马车驶出了好远后,柔嘉眼尾的红晕才悄悄褪去。
“姑娘,我看那位公子是很贴心的人呢。”婵儿的打趣声又猝不及防的在柔嘉耳边响起,还未褪完的红晕又染上了几分好颜色。
“婵儿!”柔嘉微微嘟嘴,眼中却带着笑意。
“哎呀奴婢错啦。”婵儿看着柔嘉伸手来挠自己抓痒连连认错。
“只是姑娘,那位公子人确实很好,您真的不考虑吗?”
马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车外的轱辘声越发清晰。
柔嘉沉默了片刻才道:“嗯···他秘密太多了,我只想找个平凡人共度一生,我只想平平安安的。”
一时间气氛倒是有些伤感和严肃了,柔嘉却募地笑了起来:“再说,人家公子也不一定就看得上我啊。”
“姑娘神仙一般的容姿,别人看不上是别人没有福气。”
“就你嘴甜。”柔嘉点点婵儿的鼻尖。
一路上欢声笑语的到了关府门前。
柔嘉带着婵儿又想从后门悄悄的回到院子,只是刚进了后门的回廊,就看见关词安黑着脸从旁边出来,堵住了柔嘉的去路。
“哥···哥哥···”柔嘉冲着关词安讨好的笑笑,身体却很诚实的朝后退了一步。
“回家不走正门,走后门是做什么?”关词安背着手,语气严肃。
“这不是怕哥哥担心嘛。”柔嘉低头摸了摸鼻尖,面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
关词安看着妹妹讨好自己的样子,脸上的严肃差点就没有挂住,他清清嗓子只说:“快回去好好歇息吧。”
关词安今日也没有责怪柔嘉的意思,他知道年少时的好友与妹妹遇见,他心中也是很高兴的,只是妹妹是个女孩与外男在一起他到底是不放心的,虽是心中相信故人,可是到底还是挂念妹妹,他了解妹妹一定会从后门悄悄溜进来,果不其然大清早就看见了她,确认了妹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
“公子,衣服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谢玉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吧?”凌逸思坐在桌前将黑子置于棋牌中间,抬起眼皮问道。
“未曾,果然如公子所料,那日奴才下山谢玉果然在公子府宅前等待,我只说公子听闻南山观的主持知道许多奇珍药材,故上山询问一二。”苏明顿了顿又道:“谢玉一开始还不信,后门派人上了山,看见公子的衣服颜色便有些打消疑虑了。”
凌逸思嗤笑一声,将棋子扔进棋奁内,站起身去擦拭自己的宝贝佩剑时才慢悠悠的开口:“他是个蠢货。”
佩剑经过帕子的细细擦拭泛着冷冷的光。
凌逸思看着佩剑泛起的光,眼神也慢慢变冷,“既是蠢货,便要好好利用蠢货。”
“下午你跑一趟关府给关世子递个帖子,避着人。”
“是···”
关府后门,关词安微微蹙眉看着苏明递来的帖子,迟疑开口:“辰安今晚约我在花满楼相聚?”
“是的。”苏明说完便对关词安行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多年未见,辰安怎么变成这般了?关词安突然有些担心昨日妹妹有没有受到欺负了。
天色渐暗,花满楼便早早地挂起了红灯笼,灯火通明,姑娘们穿的纱裙轻薄印着白色的肌肤站在路边揽着客人。
关词安站在楼前闻着刺鼻的香脂味,微微蹙了眉。一旁的姑娘看关词安英俊气度不凡的脸马上迎着笑脸?住了关词安的胳膊。
突然有陌生的女子攀附上来,关词安的脸便更黑了,眉毛拧成了川子,胳膊抬起来甩开那女人,大步流星的跨进了春满楼,倒有些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二楼窗边的凌逸思看见这一幕,嘴巴又勾起了玩味的笑意。
故人还是这般古板严肃,无趣的紧。
凌逸思的茶还没倒完,关词安便黑着脸打开了门,一脸的不满。
“参加太傅···”但是关词安再如何不悦,眼前的人到底是只手遮天的太傅大人,还是准备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
“到底是多年未见生疏了。”凌逸思打断关词安的行礼声,一双桃花眼睨着关词安。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今日只有故人没有职级。”凌逸思说着提壶替关词安倒了一杯茶。
听凌逸思这么说,关词安也没有再执意行礼,故人许久未见他心中也多是高兴,只是选个这么个地方他到底是心里别扭,一直蹙着眉头。
凌逸思看着关词安的表情,愈发觉得好笑:“怎么?词安不喜欢这里?”
“你,你以前最是洁身自好,怎么来这种地方?”关词安依旧黑着脸一口将杯中的茶饮下。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古板。”凌逸思夹着桌上的菜送入口中,漫不经心的说道。
“怎么当武夫去了?”凌逸思年少时就喜欢打趣关词安,每次看关词安黑着脸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