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不死的都快恨死师父了,怎会如你所愿?”
沈酌低低的笑了声。渡劫中期强者,草率离场,还被封印了修为三年,能不恨吗?他何曾这般狼狈过。这没了修为的老不死,想要在京都这样的地方安然活下去,难的很。
白棠撇撇嘴:“这话不中听,如不如我所愿,便在一个谋字,阿酌,你记住,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白棠又问:“沈王府那位叫沈珠珠的,你熟悉吗?”
她派去的人查到的消息,沈珠珠在曾经也是如同沈念云一般无二,跋扈暴戾,前几年落了水,磕到了头,成了植物人,这些念一直躺在床上,生活不能够自理。
沈酌眼神暗了暗:“不熟悉。”
这个沈珠珠虚伪的很,对他又打又骂,后面突然转了性子,假惺惺的对他好,分明是怕他,恐惧他,又想从他这里获取一些东西的样子。前世他没有动手杀沈珠珠,沈珠珠应该是死在了恶灵的手上,算是间接被他杀了。
到了京都,白棠便带着沈酌落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给沈酌施展了个隐身术,便只有她能看见沈酌,白棠自己则变成沈酌那日来神行宗的模样。
衣服很旧,有不少的补丁,白棠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往,便也同沈酌一般一副阴鸷的模样。
沈酌意外的看着白棠,乖乖的跟着她走着。
白棠故意蹲在侧门口,假意让下人看到她。
沈酌一脸复杂的看着白棠的表演,神行宗最强的长老,竟然这般形事,当真是一点形象都不顾。
下人看见“沈酌”,立刻恶狠狠的跑前来,来抓“沈酌”,“沈酌”面露一丝慌乱,转身就跑。奈何步子不大,跑不过这两个下人。
这两下人粗暴的很,抓住了白棠,便直接上脚踢,直到把白棠踢的奄奄一息,才把她拖进去,丢进了沈酌以前住的地方,这两下人才赶紧去禀告沈王爷了。
沈酌不太明白,堂堂神行宗最强长老,何必要这样,何必要被两个下人殴打辱骂。
沈酌嘲讽道:“师父,你很蠢。”
白棠一道灵力打在沈酌的脑门上:“小徒儿,有你这样说你师父的吗?”
沈酌被弹的吃痛了一下,仍然道:“我就不信,你只有这法子。”
白棠靠在这满是灰尘的木板上,长叹一口气:“阿酌很聪明。为师用这不讨好的法子,来切身体会一下我小徒儿曾经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慨他人之慷,一向不是我的做法。没经历过你曾经的绝望,也没经历过你曾经的苦痛,即便我作为你的师父,我也没有资格劝你放下,劝你原谅。你师父呢,向来喜欢以牙报牙,他要杀我,我就杀他,他要踢死我,我便踢死他。”
沈酌也不知说什么为好。他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前世,所有人都站在最高点,指责他,唾弃他。哪里还会有人在意他曾经经历过什么,知道了也不过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师父,老不死肯定会过来,你会被他往死里打。”沈酌微笑道,笑意深了深。
他可是被折磨死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他复活的时间快,便是沈王爷,也只认为是他命硬,能吊着一口气罢了。
白棠不太在意:“我封了他修为,他无法找我算账,便会把绝大部分的账算在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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