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觉得她被萧东奇碰了,所有男人都会嫌弃她脏,就没人敢要她了。你说你不嫌弃她,她便想逮着你这么一根救命稻草。这样的心态,十分容易冲动行事。十分容易被人几句话,一点甜头给哄了去,便又是另一个火坑。这毕竟是白棠被打死也想救的妹妹,我又岂能一点都不管。”
原主不觉得这是问题,白珠也没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白棠毕竟用了她的身体,照看一下她的家人便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宣枕眠安慰道:“若是她非要如此,也没有办法。棠,别难过,你已经做了许多了。若没有你,这上上下下就是一堆烂摊子。”
有些事情即便是没有现在这白棠的到来,也是不会变的。
没有她的到来。这一家人水深火热,家破人亡几乎是注定了的。
白雄天的谎言,他们一时之间识不破。白珠,怕也寻了短见。白富江怕也是因为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自觉是一个废人而意志消沉而亡。
白自强怕是会为了维持家用,带腿伤干活,给腿留下治不了的隐患。
现在他们的日子不算特别糟糕,都是因为白棠的到来。
白棠支着头:“枕眠,这世道,像这样的烂摊子可多了。难过,那是没见过的人才会难以置信,动容可怜。要想改变大局,必须得斗争,这混乱的年代,斗争还容易一些。若是和平年代,想要斗争改变被压迫的现状,那是万分困难,处处的限制。”
“不斗争怎么会有公平的到来呢?真正改变格局的斗争都是需要流血牺牲的。我一向不怕流血牺牲,只怕无谓的牺牲。”
宣枕眠探了探手,握住白棠满是茧的手:“白死了,谁愿意呢?棠,我未曾读过多少书。倒听过不少的句子。”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胸中有誓深于海,肯使神州竟陆沉?”
“*******,*******。”
“棠,我敬仰他们的情怀。哪一个听着不叫人心潮澎湃。危难之际,能人倍出。我知道我喜欢的人,会成为其中一个。当敌人的火炮落在身侧,我不甘心就这样籍籍无名而亡,我不甘心死后还要被践踏着。我辗转各个地方求生,从不肯弯下脊梁任人摆布折辱殴打。这世道,要求生,却是不得不卑贱。可我不甘心,与其庸庸碌碌,艰难困苦求生,倒不如拿起枪杆把那些试图压我脊梁之辈杀个一干二净。”
他活着的二十二年,并没有几年的安生日子。原本的旧国已然腐败不堪,作为几岁的孩童,他觉得不该退,可旧国却是步步退,割地赔款,点头哈腰。
后来,新政府出来了,好是好上了一点。作为穷苦人,那些好与他们的关系不大。没过多久,一两年不到,他们的日子便越发困苦。
新旧政府,皆是信不过之辈。
白棠十分认可:“我有脊梁不可摧折。谁枪杆子硬,谁就有话语权。谁能让众人信服,谁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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