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白珠,你该静静心了。”
问都不问一句,似乎就笃定她与宣枕眠一起做的是为她做的一般,过于想当然了。
白珠脸上略为挂不住:“大姐你也就会纳鞋子,做衣服?别浪费布了。”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会拿对方的短处说事进行嘲讽。白珠也不例外。
宣枕眠忍不了,厉声道:“你要没事,别在这里惹人厌。当妹妹的目无尊长,一会儿说你姐处处不如你,一会儿又觉得你姐做个衣服都是浪费布。你这么厉害,干了活可曾给家里买米买油买盐?可曾请郎中给你二哥三哥瞧瞧?可曾关心过你姐?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会忍你到今天?”
他们给自个做婚服,白珠还在旁说这种话,被怼了也是她活该。
宣枕眠语气可不好,声音也不小。质问的也是有理有据。
“吃我买的米油盐,嘴巴还没个干净好的。不要脸。滚。”
宣枕眠又骂了句。这算是好听的,没骂脏。
白棠的钱拿去买药材买枪支弹药了,一部分银元都给了他来处理,宣枕眠干活赚来的钱也都是拿来日常开销。他们吃的米呀,菜呀,全是他在精打细算。
白珠瞬间红了眼:“宣枕眠!你过分!”
白棠站了起来:“白珠,过分的不是你吗?一直贬我做何解释?他的质问难道不是你自己做的吗?敢做还怕别人说你一两句吗?扭扭捏捏过来寻存在感,还没寻够?”
白珠肯定没有宣枕眠重要。白棠自然是护自己人。
白珠眼泪滴答的一下就流了下来。盯着白棠、宣枕眠看了看,捂着脸跑了回去。
宣枕眠吐槽一句:“莫名其妙。”
没过一会儿,白善喜就出来找白棠和宣枕眠的麻烦了。无非就是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为一个外人这样说她,你作为姐姐的要让着她一点。
白棠一一反驳回去,没有留任何情面。倒是因为这个事情,耽搁了她一些时间。
做这婚服和饰品,白棠和宣枕眠花了半月的时间。
宣枕眠当时指着天空说他掐指一算,明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白棠也没拆穿他,便应下了。
便在那间他自己搭的小屋子里布置了一通,贴了喜庆的“囍”字。
虽然简陋,能够收拾的干净整洁的便非常干净整洁。
白善喜仍然不松口,他仍然拿“孝”要求白棠不能与宣枕眠结婚。
白棠也不照顾他的固执,他不同意,便真的没有请他过来。
白善喜也有些后悔,没给自己留个台阶,宣枕眠这个人确实不错,可他就是想让白棠对他低头,让他有威严。
他坐在门边,看着不远处的一对新人言笑晏晏。
他的大闺女穿的衣服款型有些奇怪,反正和农村结婚穿的大红袄子不一样。更加的优雅显气质。
宣枕眠那一身也十分喜庆精神,红色让他更加俊俏。
他们一拜过天地,二拜却是拜河山,三拜夫妻对拜。
他不同意,他们便连高堂也不拜了吗?
白善喜有些生气,可生气也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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