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心手里捏着一朵花,赤红的花瓣衬的她的皮肤越发的白皙,只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哀愁,忧伤满身。
“妹妹,这话都是说与男人的。最后一句,可谓是奢望。怜惜……不,只是在你花容月貌之时可怜可怜罢了,只有恋,没有惜。敬仰?谁会敬仰一个妓女。妓女这层身份永远是我们身上最大也是最沉重的枷锁。”
谢瑶心语罢,又笑了笑。
“不说这些了,妹妹,姐姐见你现在的样子,沉稳、冷静、自信、淡然,便知道你不会再心有死志,姐姐也就放心了。只是,姐姐再次告诫妹妹,没入风尘的女子,万万不能动情。”
“不能动,也没资格动。动则痛不欲生,终生难耐。”
[我知晓了。]
白棠十分能理解她们的想法。
这般的世道,注定如此。
来此寻欢作乐的男子,一边看不起妓女,一边玩弄妓女。打心里觉得妓女就是最低贱的女子。
一句句,婊子无情,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可不也食堂说他们自己吗?
来嫖的倒觉得自己比卖的更加高贵了。
更何况,凤仪楼的姑娘,几乎没有自愿的,都是被卖进来的。
家里缺银子,无情无义的父母会卖掉女儿。长得漂亮的,没什么家世的女子,也会被惦记上。
像原主这样的身份,都没能幸免。
人言可畏,有一个妓女的女儿,那是会被看不起的。一般的人家,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都不会认一个妓女当女儿,更怕因为她的存在影响了自己的门风,从而导致族中男子取不上好妻子,女儿嫁不得好郎君。
一个家族,即便是族长,有时候心疼女儿,明理事非,也不可光明正大的把这样的女儿接回来。
这样的环境,叫这些被卖入青楼的姑娘,是出了青楼也难以存活,只期盼着赎身,哪怕只是做妾,哪怕做妾之后要把主母压着。
谁让土地户籍,只得男子为主。必须要有一男子存在,必须得依附男子才有容身之处。
“妹妹,姐姐再与你说说姐姐的事,你是姐姐难得的知心朋友了,除了你,姐姐不知与谁说合适。”
谢瑶心面上浮现纠结之色,这样的一个美人,如此神态,更加让人心疼。
白棠微点了下头,示意好。
“妹妹,半月前,我遇见了一个人。那日晚上我没我接客。原本已经歇下了。”
“半睡半醒之际,感觉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姐姐的身子已经破了,即便不干净了,也不会随意让人碰了。我正欲喊人。”
“那人拿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威胁我,若我出声,便杀了我。我自然不敢出声。”
“他让我跟他在床上演一出戏,我虽然不愿意,可他的刀就拿着在手里,于是,我便妥协了。在床上演了一出颠鸾倒凤。”
“后面,他说可以了,又把我的伤药用了,便离开了。”
“我原本以为,是我倒霉,遇上这么这个人,这事到这里也就该结束了。”
“可是昨天,这人又偷偷进了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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