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次,他这般模样,白棠还是认出来了。
真是,相遇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妹妹怜他,谁能怜妹妹呢?”
谢瑶心叹了口气。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
“底子非常不错,肌肤细腻,就是……难怪王妈妈想把他培养成下一个花魁,妹妹,你当做好心理准备了……”
白棠知晓谢瑶心想说的是什么。王妈妈看中他,觉得他可以成为下一个花魁,那么,在下一个花魁名头打出来之前,自然会榨取白棠这个花魁的价值,拍卖她的初夜,一定是在下个花魁被打造出来之前。
盛永沉不了解青楼里面的这些事,只当她们是在争一个名。
白棠背对着他,他看不见白棠的神色,又不想暴露自己,依旧沉默不语。
“瑶姐姐,我心里有数,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
更何况,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有的倚仗都是来自自身的实力。
“既然如此,妹妹,姐姐也该回去了。妹妹重伤未愈,当好生休养,其他事让锦儿多看着点吧。”
“那便多谢瑶姐姐关心。”
没怎么送谢瑶心,毕竟她脖子上也还有伤。
白棠转身回来,先解盛永沉的穴道,然后拿了铜镜与药,坐着重新给脖子上药。
盛永沉也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慢慢的回归,速度很慢,他是想做点大动作都难。
努力的撑起了身体,靠在床边,盛永沉盯着背对着他的女人。
她脖子上的伤,可真是吓人。
“休息一会儿,自然会恢复力气。”
白棠又喊了一声:“锦儿,给我准备一些清淡的吃食。”
“是,姑娘。”
锦儿刚走到门口,便听到白棠的声音。虽然有些奇怪,白棠是如何知晓她来了的。
不一会儿,锦儿就端上来了吃食。
白棠让她下去了,之后方道:“想来,你应该有几天没吃东西了,桌子上的饭菜,你自己看着吃。”
盛永沉搞不明白白棠,这女人好像很神秘。
能够一招卸了他的力气。
到底是知道他的身份还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盛永沉不清楚,不过现下他确实是饿了,那几个果子不足以充饥。
吃饱了才有力气,盛永沉便颇费了一番功夫走过来,愣是一声不吭的便开始吃饭。
白棠上好药,重新包扎好,才打量着他。
且不说其他的,即便是狼狈了,依旧可以看出他细皮嫩肉的,举止有章度,透着一股贵气与威仪。
定然……身份不凡。
等他吃完了。
白棠才道:“叫什么名字?”
盛永沉还是不想说话,也不想让面前这个女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毕竟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好在平日里,他不怎么出府邸,更不会到这种寻欢作乐的场所来。
现下脸上厚厚的胭脂,身上的女裙,应当没人发现他的身份。
就连眼尖的老鸨都以为他是女子。
看到一旁有纸有笔,盛永沉取了过来。
当着白棠的面写下——“秋慕”二字,笔走龙蛇,却有几分剑走偏锋。
“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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