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永沉退无可退,心情犹如一罐被打翻了的水。脑子不断的想着脱身的法子。
白棠突然笑了声,理了理衣服,仿若无人般的躺下,规规矩矩的,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双手交叉置于腹前,还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盛永沉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纵然秋妹妹有意,姐姐终归不是男人,没有那物,只能让秋妹妹失望了。秋妹妹既然上了我的床,那便好生休息,切勿再去窗边,门边了。”
盛永沉:……
从来没有这般无可奈何过。
被一个小女子逼上了床,还担心会不会被她强迫。
“呵……”
他是得谢谢她不是男子吗?
这般束手束脚的感受,盛永沉不想再受。回去后,定要好生练武,如此,方不至于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
盛永沉当真想伸脚把白棠蹬下去。虽然他有这么一个想法,却不敢这么做,怕是他刚伸脚,就会被白棠一拉,强行给抱着了。
还好这张床够大,盛永沉便是缩在里面,也离白棠有些距离。
看着她好像毫无担忧的睡着了,呼吸一直都是浅浅的,极为稳定,倒让盛永沉拿不准了,脸色变化了好几番,最终归于平静。
于是,当白棠第二日睁开眼起床的时候,侧脸一看,便是委屈可怜兮兮缩在一角的盛永沉,眼睛黑了一圈。
白棠催促着:“秋妹妹昨晚没睡好啊,赶紧休息,赶紧。”
盛永沉不语,白棠手一伸,他怕了,便躺下了,背对着白棠。
被子一掀,浅浅的盖在他身上,白棠意味不明的摇摇头,哪家养的傻儿子,这次怎么没这么聪明了。
昨天玩过了,她这伤等于白养了几天。故而白棠今日只在画画,画的都是一些风景图,细看下来却有玄机,里面藏一部武功秘籍。
张意晚今日又来了,来了便只奔而来。
他把原主给他的欠据全部换成了银票,银票足足有五万两。
“小生想娶之人已然不再,她的钱,便归还于你。”
张意晚不看重钱财,只想娶自己心爱的女子。
白棠看了一眼,直接拒绝:“这是她赎身之钱,正如张公子所言,我不是她,这钱也不该放在我这里。既然是她赎身之钱,张公子便留下,自信处理。你不曾负她,命里无缘,我便不会寻你麻烦。”
拿了一把檀木梳子,上面雕刻着海棠花,白棠放在张意晚的面前:“张公子,这柄木梳,你便留着做纪念。”
张意晚原本也想拿一件原主常用的物品做纪念,这柄梳子,倒是不错。
没有对白棠心生怨念,不过是因为仔细想过了,现在的这个花魁娘子,是一个十分坦诚磊落之人,这般诡异的事情,也敢说出来。
张意晚手指轻轻摩擦着这柄木梳,最后看了一眼这张脸,声音略为更咽:“小生自此拜别花魁娘子,从今以后,再不相识。”
他要考上功名,一定要报仇,一定要当日阻拦关起他的女子痛不欲生,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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