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的盯着白棠,晏清抿唇问道:“为何不见我?”
分明知道他的存在,宁愿暗中相护,甚至可能看着他同旁的女子卿卿我我,两情相悦,都没有打算见上他一见。
白棠拉着晏清坐下,偏头靠在了他的肩上,晏清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注意力都在这里去了。
一见到她,他就不怨了。
只是想知道一个理由。
“晏清,听过一首诗吗?”
“什么诗?”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既注定没有一个好结局,为何要出现乱你心?待我走后,岂不留你一人,你有疼爱你的亲人,为你着想的朋友,若我出现短短几年又离开,你当如何?你的亲友当如何?”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你觉得,是为我好,才这样做。你觉得,无法相伴携手,这不是一个好结果,便决定不出现。”
白棠的想法,晏清越清楚越发心疼她。
白棠抬起头,身子往后一扬,手枕着头,抬头望着满树雪白。
“是,因我知晓我出现,你必定动心,遇见我与不遇见我,是两番境遇。比起冷言冷语,伤人之举逼你断情,我情愿我不出现。望你过的安好,肩负起你身上的责任,不因我之故伤神累心。既无法对一段感情负责,我情愿它不开始。”
白棠也做不出去故意伤晏清身心之举。
晏清侧着身看着躺在花瓣满地的细草上的女子,她这般的做法,他无法怪她。
世人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话,同样也可用在男女之间。若爱一个人,应为对方考虑,打算。
真正爱一个人,总是盼着对方能过的好,为对方做一个长远打算。而非拉她入尘埃,毁她所有。
她的行为,不似贵族对女儿的礼仪要求,随性的躺着。
青草蒙蒙青,青衣意冷冷。
她微微笑着,晏清看着,便觉十分美好。
许久,晏清轻轻拿走落在白棠额间的花朵。
“若知结果不能相守,我亦想遇见你,亦想真心托付,亦想鸳鸯盟誓。”
白棠偏了头:“可你要知道,世界上很多誓言都是做不了数的。我曾与你前世许诺,不弃不离。可这一世,仍就弃了你,离了你。如果上天能给人一双看透未来的眼睛,又或者把预言之术修到极致,按常理说,他便会避开所有的不幸。知道没一个结果,大多数人便不会这样选择。”
晏清定定道:“可我不是大多数人,可你不曾弃过我。你不愿见我,在白卿卿身体里,甚至不愿意碰我,不是你不想,是你没有办法。你在为白卿卿考虑,为我考虑,可曾为自己考虑?为我考虑也算弃了我,那些在一起却又相互算计的又算什么?那些在身边却不管不顾的人又算什么?”
“旁人想避开的,是对自己不好的。既选择相见与不相见都有遗憾,我选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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