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来,身资绰约,风华绝代,韵味十足。
各个夜场歌舞厅外,只有拉黄包车的还守着的,出入这里的,都是一些贵人,若贵人们发了点善心,多给了些赏赐,那可抵好几天辛苦拉车了。
偶尔有车从白棠的身边跑过,白棠瞧见了他们嫌弃鄙夷的眼神。
她身着得体,她浑身狼狈,她漂亮精致,她形如老媪。
白棠不在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白珠弄回来。
从照相馆里跑过个穿着长衫的青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件薄衫,跑到了白棠面前:“这位大婶,我看你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这件衣服我夫人处拿来的,大婶拿着吧。”
二十五岁的大婶……也是,毕竟这身体的外形看起来像一个五十岁的女人。
白棠微微点头,接过了这件衣服,道谢:“谢谢先生好意,他日若有需要,我可帮先生之忙。”
长衫男子似觉有些奇,遂又问:“大婶,我看你的举止并非普通人,为何……可是家中发生了不幸?”
白棠:“家中确有不幸,但尚能应对。”
长衫男子:“大婶,你等一等。”
长衫男子又跑了进去,一会儿拿了油纸包好的几块饼子出来。
“大婶,这里是一点吃的,不要嫌弃。”
白棠接下了,他们现在确实很需要吃的。
“先生好意,我必铭记于心,他日必会相报。”
长衫男子忙道:“施恩不图报,生逢乱世,大家都不容易,能帮一点的,便帮一点。”
白棠:“若是大家活的没这么艰难,像先生这样的人应当更多才是。”
长衫男子眉眼间染上一抹愁绪:“也不知这日子何日是个头,大婶,你赶快回去吧,海清也只是看着太平。”
白棠:“谢谢。”
手里的衣服与饼子,是善意。
从东区走回南区,犹如从富丽堂皇的皇宫走进了一个难民所似的。
南区还有一个很大的工厂,这工厂现在还在运转,噪声很大。
白棠没走多久,就被几个男人拦住了,他们举止轻佻,眼神猥琐,白棠警告了一声,便直接动手。
废了点时间,才回到那大屋子。
屋子里是没有灯的,灯费太贵了,他们不敢用,只自己熬了桐油,点的桐油灯,桐油灯的气味不是很闻,还黑漆漆的,灯光也极为昏暗,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白善喜、白自强、白富江几个人忧心不已,沉默着都没有说话,这屋子里是令人绝望的气氛。
白富江时常疼溢出了身,这几天,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大小便就失禁了,让屋子里臭烘烘的,还是白自强艰难的给他清理的。
白棠白天出去的,现在晚上了,还没有回来,他们都很担心。
故而,当白棠进来的时候,三个人齐齐松了口气。
若是白棠再出了事,他们完全不敢想以后该怎么办,白珠被掳走了,两个儿子现下又不能去干活,连走动都困难,白棠若是出了事,这一家子的重任只能压在老四一个人身上。
白自喜连忙问道:“大闺女,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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