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佳人芳魂已逝,此间再无一人让他得遇巫山之云。
“倒是个痴情人,就是不知他若是知晓在他心爱之人身体里的女人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之人,会不会甘心?”
盛永沉黑着脸讥讽着白棠。
纤细的手指置于唇间,白棠轻“嘘”一声:“秋妹妹,你如今是一个哑巴,牢记你的身份。我从未见过如秋妹妹这般蠢笨的女子,伪装的破绽百出。”
盛永沉身子微微一僵,嘴角的弧度凝固了下。
难道发现了他男子的身份了?
“姐姐今日提点你一句,秋妹妹若是想要伪装一个人,首先得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要把细节都伪装到位,在伪装的时候,还需要忘记自己是谁,在那一刻,你就是他,秋妹妹这般从容有着威仪的女子,世上可并不多,秋妹妹若忘不了自己是谁,便永远也成为不了一个顶级伪装者。”
“世上之人,向来是蠢笨者易模仿,聪明老道有着丰富阅历的人难模仿。”
白棠看着他头上硕大的一颗牡丹花,欣赏不已。这张脸被遮住了,便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生为女人到底可惜了。
盛永沉是真搞不懂白棠想做什么,也无法确定她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我不似姐姐,左右逢源。”
白棠并不恼他:“这左右逢源也是一个本事,秋妹妹羡慕不来的。”
盛永沉突然脑子一热:“我自然比不过花魁娘子,花魁娘子在青楼里这么多年,什么手段都有。”
白棠冷飕飕的看他一眼,便没在说话。
之后,盛永沉便发现白棠视乎无视了他,完全当他不存在。
这本是一个逃的大好时机,盛永沉的脚步刚刚踏了出去又收了回来。忽然又不想这么早离开这里,打算好生琢磨一下这位花魁娘子,若是背后有人,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就不信抓不到花魁娘子的把柄。
白棠后面也没再整盛永沉了,一直以来正正经经,端正优雅。时常在楼里与其他女子聊着,倒也套出一些零碎的消息。
例如那位中书令嫡亲孙女严慕迎小姐,性子自幼霸道,较为胡作非为,前些日子被家里重罚了,怎么罚的也没人知道,只知道她爹很生气。
罚的原因是因为她娇蛮的把一个成年男子关了起来,又加上一点流言,说她对那男子有意,那男子不从,欲要逼迫那男子从了他。
这事,可大也可小,主要是涉及了两位主人公里面,有一位在大婚当日自杀,自杀的那位还是名满盛京的花魁娘子海棠,再有人煽把火,这位严姑娘怕是无缘太子妃之位了。
此事,白棠估摸着是有人陷害严慕迎,这般不见得光的手段,却没有叫他们抓到证据,证明严慕迎的无辜,倒也是有趣。
锦儿也按照白棠的吩咐收集了不少的消息过来,都是一些官员、皇子的明面上做的事情。
白棠十分随意的看着,盛永沉走到她身边,颇为委屈。
“花魁娘子变脸变的好生快,前几天将我扑倒欲行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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