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境内,刚开始出现难民的时候,地方官员并没有在意,更没有上报朝廷。后来,难民的数量越来越多,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难民打砸抢的情况。直到这时,地方官员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君上得知难民的情况,对着文武百官,就是一番训斥。可是,不管君上有多愤怒,训斥的声音多大,最终还是要解决问题。那么多的难民,不是君上发发火,就可以消失的。然而,到了需要解决问题的时候,君上更加的愤怒了。因为,不管是国库,还是地方上的府库,都没有存粮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高官厚禄的养着你们,就是为了听你们说,没有办法的吗?今日,若拿不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那你们都可以去菜市口了。”君上愤怒的看着文武百官,恨不得将他们都砍了。
“君上息怒,现在国库、府库空虚,实在是没有办法啊。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我们是有心无力啊。”户部尚书出声辩解道。
“国库空虚,府库空虚,百姓的手中也没有钱粮。那么,钱粮都去哪了,难道都凭空消失了吗?”君上怒声质问。
“启禀君上,这几年给北莽和西凉的岁币,以及这次给北莽的赔偿,都是从国库、府库,以及百姓身上出的。各种的苛捐杂税,早已经让百姓可不堪言了。如今,出现难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名谏官,出声道。
“情理之中,你说在朕的治理下,出现难民是情理之中。朕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安居乐业,给西凉和北莽一些小钱,有什么错。”君上更加的愤怒了,谏官的话,明显将责任都推到了君上的身上。
“小钱?君上可知,百姓每亩地的收成是多少?君上可知,国库每年的税收是多少?君上眼中的小钱,在百姓眼中,都是救命钱……”谏官忍不住反问道,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楚大人,还请慎言。”文清打断谏官的话,之前,与北莽和西凉的谈判,都是文清去的。
“慎言?你就是个卖国贼,还有脸让本官慎言。若不是你主张割地赔款,大周何至于成为现在这样。以前,大周兵强马壮,何惧过任何的外敌。大周是从什么时候衰败的,就是从你主张给西凉、北莽岁币,用以换取和平开始的。本官恨自己,不是武将,不能斩杀外敌,也不能斩杀国贼。”楚将军满脸怒气的说道。
“君上,下官绝对没有卖国啊。下官的初心,都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好啊。下官对君上,对大周,忠心耿耿,请君上明鉴。”文清连忙跪地磕头,满脸的委屈。
“若大周的官员,都像你这么忠心,那大周离灭亡也就不远了。”楚大人继续怒声说道。
“楚严,你放肆。”君上怒声喝斥。
“放肆?今天本官就放肆了。或许,本官早就该放肆的,不然大周可能也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文清是卖国贼,你就是昏君,刚愎自用的昏君。对外敌卑躬屈膝,息事宁人。对功臣,栽赃陷害,斩尽杀绝。大周有你这样的君上,是大周的耻辱,是百姓的不幸。”楚严彻底的豁出去了,这些话,在他的心中,已经憋了很久了,现在终于是说出来了。
“反了,简直是反了。来人,将他拉出去,乱棍打死。”君上怒声命令道。自登基以来,君上从来都没敢懈怠过。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没想到在官员眼中,却是昏君。君上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昏君,大周早晚毁在你的手中。”楚严说完,不等侍卫上前,快速的跑向大殿内的柱子,一头撞在柱子上,当初身亡。
看到楚严撞柱身亡,一些与楚严交好的官员,悲伤的闭上了眼睛,不愿去看楚严的死状。
“来人,将楚严三族内的男丁,全部充军,女眷充当官妓。”看到楚严撞柱身亡,君上依然怒气难消。
“君上……”
“求情者,乱棍打死,家眷如楚严的家眷一样。”不等官员求情的话出口,君上便冷声打断了。
听到君上的话,本来想要求情的官员,连忙闭上了嘴。自己身死事小,但牵连到家人,那便是整个家族的罪人。九泉之下,也无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今日,大殿上已经见红了,朕不在意,这个红,见得多一点。朕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想不到解决难民的方法,便与楚严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吧。”君上看着文武百官怒声说道。
君上坐在龙椅上,胸膛不住的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昏君就是最大的侮辱。这放在任何一位君王的身上,都会气急败坏的。
“时间到了,你们谁先说?”君上用这一刻钟的时间,平复了心情。
朝臣面面相觑,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文大人,你先说吧。”君上扫过朝臣,最后视线落在文清的身上。
“君上,下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次的难民。只是,下官的这个办法,可能不好实行。”文清看着君上,有些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