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假期接近尾声,穆勒太太事先特意安排车子会来接杨徵和诺亚回去,因为林子里车子进出不方便,所以他们提前约定好时间和地点,需要他们走到山坡下面的路边,当然,杨徵这次是不会回去的,让诺亚把她给穆勒太太写的信带回去就好了,她在信中再三保证会平安回去的,希望穆勒太太不要太担心。
杨徵牵着莫里斯的手回去,莫里斯自然地谈起他出来找她时是多么着急,看见只有诺亚和波诺在地上玩纸牌,而她不知去向,虽然从诺亚口中得知她是去散步,可心里就是惴惴不安。
“纸牌?”杨徵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张在瑞士被理解为“花朵”的花色纸牌,递给莫里斯并问道:“你也参与他们的游戏了吗?”
莫里斯不解地接过纸牌,告诉杨徵他并没有一同玩,也许是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粘在身上的。
【不可能,没有粘性的纸牌不会贴在莫里斯身上这么久,若是踩在脚下,那必定会有褶皱和损坏,可是这张牌表面很干净,是我在莫里斯身边捡到的,而莫里斯当时晕倒的位置离“眷屋”约七八百米,这张纸牌大概率不是他带出来的,如果是诺亚,那他一定会把莫里斯带回去的,不可能任由他躺在那里,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波诺来过这里。他为什么会来,而且没有管莫里斯的死活,难道他料到我会经过这里?这个孩子的身世本来就是一个谜,莫里斯应该知道什么的。】
杨徵思考着停下脚步,严肃的表情让一旁平静许久的莫里斯再次局促不安起来。
“波诺到底是什么人,他知道些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杨徵方才发觉莫里斯的手有些凉,今天的温度确实比前两天低了点。
“算了,先回家,别感冒了。”
杨徵换了一只手牵莫里斯,原本的那只向后搂住他的腰,动作有点像在教他跳舞,但是方向好像不太对,具体是哪种舞蹈她也不清楚,毕竟只是一瞬间觉得像,事实上杨徵并不擅长舞蹈。
莫里斯就像一只人形猫猫,就这样被杨徵一路搂回家了,到家后杨徵还拿他刚才的样子打趣。
“你这么听话,会不会被别人拐走啊。”
“不会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莫里斯真的有很认真的回答杨徵的玩笑,使杨徵愈发好奇莫里斯到底是个这么样的人,除了现阶段她所了解的这些。
傍晚波诺来到这里,被杨徵一下子扯到沙发上,波诺茫然不解的面对杨徵的压迫,露出无辜的表情后勉强挤出笑容。
“你是精灵。”
机灵的波诺必然能听出杨徵的陈述语气,这就说明她对她现在说的话很有底气,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是莫里斯告诉她的。
波诺收回孩子气的眼神,转为不符合外表的沉着冷淡:“是的,你想知道什么。”
“不用多说了,你能让我直接恢复记忆吗?”
“你错了,现在这不是恢复记忆,而是购买它。”
波诺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罐糖果:毕竟这是百年前的那位杨徵小姐的记忆,不完全算是你的。”
“什么意思,我就是杨徵啊。”杨徵的肌肉紧绷起来,脑袋里已经幻想出了许多曾经读到过的故事情节,按照这样的发展,她的健康、寿命、感官什么的,都可能成为交换的代价。
那选择哪个好呢,要是健康或是寿命的话她不就没多少时间陪莫里斯了吗,那感官...她会看不见莫里斯的美貌,听不见他喊她的名字,闻不到他身上好闻味道,啊啊啊啊不行!还尝不出美食的味道啦。
波诺意味深长的看着杨徵逐渐怪异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逗你的。”
“啊?”
波诺拍拍杨徵的肩膀,把糖果罐子装进她的口袋:“糖果上有编号,一天只能吃一颗。”随后他就潇洒的取走了柜子上的两个饼干罐子走了。
可恶,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