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那严暮是你儿子,这没错吧?既然你认了,那就好好管教你儿子,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们大荣的人撒野?”
“长公主,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是不是光生了没有教养啊!”
“就是,你有照顾武威大将军小儿子的时间,不如好好教教亲儿子规矩,莫不那大将军那小儿子也是你亲生?”
和硕站在前院,袖子之下手握成拳,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刚她说了一大堆好话,赔了不是,自来大荣,她就从未这般卑微过,可这些人走的时候,还不解气的一声接一声挖苦她。
她只能忍,毕竟严暮打的这些都是世家或朝廷重臣家的公子,她不能得罪哪家,只能受着。
等送走所有人,和硕脸色一青,转身朝后院走去。走到严暮住的那院门口,却见他们几个正围坐在院中石桌吃完饭,一个个有说有笑。
她这一下更生气了,大步走进去,一直走到跟前,竟也没人理她。
“严暮,你还有脸吃饭,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和硕怒喝一声。
严暮抬起头来,勾唇一笑,“再大的祸,长公主你都能顶住,不是吗?”
“你!”
“要不你把我赶出府?”
和硕气得咬牙,却拿严暮没有办法。
“你最好赶紧交出火麒麟的炼制方法……”
“呵,这就看我心情了。”
“你!”和硕眯了眯眼,“别以为我拿你没招儿,到时你可别后悔!”
说完,和硕大步朝外走去。
柳云湘看着和硕离开的背影,有些担心,她不会在盘算什么阴损的手段吧?
夜里,严暮脱了外裳,柳云湘才看到他后脖颈处有一道青痕,显然是白天没人打的。
“快让我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
严暮笑道:“没了。”
“不行,让我检查一遍。”柳云湘担心道。
严暮挑眉,“你确定?”
“快点!”
“好,我这就脱了衣服,脱光。”
柳云湘一心只想着严暮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没听出这句话里的不正经,等严暮真将衣服都脱了,她绕着他转了一圈,没其他地方受伤,这才放心了。
只是再坐回去,猛地才发觉不对来,脸一下爆红。
“你,你先穿上吧。”
严暮弯腰,一手捏住柳云湘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凤眼弯起,道:“你让我脱的。”
“我只是……”
“不想要?”
“不……”
“那就是想了。”
“也不……唔……”
柳云湘被严暮吻住,不由瞪大眼睛,但他的吻太缠绵,很快她就沦陷进去了,双手不由勾住他脖子,将自己贴到他怀里。
仔细一想,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碰她了。
许是时间太久,她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着:“严暮,严暮……”
严暮将她放到床上,安抚着亲吻着她的脸,再看着她的眼睛,“叫夫君。”
“夫,夫君。”柳云湘叫了一声,脸又红了,还娇羞的别过了头。
严暮扑哧笑出声,“谁之前豪言壮语的说我是你的人,说你永远要我,说那话的时候,你可没有害羞。”
柳云湘红着脸锤了严暮胸口一下,“那时你也没有回应我啊!”
“现在。”严暮低头再吻了柳云湘一下,“今晚,我回应你。”
武威大将军府,韩兆气冲冲来到偏院,在院前的石桌旁坐下。
海棠见到他来了,忙煮了一壶热茶,倒了一杯送过去,“公子,谁惹您生气了,先喝口茶去去火气。”
海棠送过去,不想竟被韩兆一手打掉,热茶撒到手背上,疼得她啊了一声。
韩兆怒道:“我的事,你也配问,一个娼妇而已!”
海棠故作落寞的退后几步,还把烫伤的手背露出来,小声道:“是,贱婢逾矩了。”
自渝州回来后,他对她的态度倒是转变了一些,常去她那儿,每次都要的狠。她尽心伺候着他,可一直达不到目的,她也很着急,于是买通两个男人假扮成流氓在她外出卖菜的时候假装欺负她,被韩兆看见,他这才将她带进府。
整整三年,她才得以进入武威将军府。
韩兆发了一通火,稍稍冷静下来,看到海棠手背上的烫伤,心不由的揪痛了一下,“我正在气头上,往后你学聪明点,别忘我跟前凑了。”
海棠听了这话,一下红了眼,慢慢挪到韩兆身前,依偎进他怀里,“贱婢只是心疼您。”
“你不是贱婢。”
海棠仰头亲吻着韩兆的下巴,“公子说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海棠就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