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石头上面滑溜溜的抹的是……”三皇子脸色发青,拿着那焚香石的手不住颤抖,“人油……”
老亲王瞪大眼睛,“简直是胡言乱语!”
柳云湘啧啧一声,“我也只是听说,便当我胡言乱语吧。只是这焚香石黑乎乎的,透着邪性,送人当礼物,大抵是不太合适的。”
“你!”
“哦,对了,二位皇子再闻一闻,这香气果真是清雅的?”
两皇子脸色一变,想到柳云湘刚才说的话,再想起他们自己刚才碰到鼻子下闻的起劲,当下止不住的犯恶心。
再看手上沾了油脂,更是嫌恶,忙转交给了身后的下人。
“父皇,儿臣内急,先退下了!”
“儿臣也去,三哥等等!”
三皇子和四皇子一前一后赶忙跑了出去,估摸去洗手了。
柳云湘见老亲王脸色难看至极,低下头笑了笑。
从水榭出来,严暮拉住柳云湘手,“拓跋霏儿也与我提起过这焚香石,但她可没说过焚香石用的封香油是人身上的。”
柳云湘窃笑,“确实是霏儿与我说的,但我刚才也说了是听说,听说的总有真有假不是。”
严暮握了握柳云湘的手,“你是为我出气?”
柳云湘斜了严暮一眼,“不然呢,我犯得着理会那老头么。”
严暮笑:“你心疼我?”
“我的夫君,自然由我来心疼。”
二人从水榭出来,正见秦飞时来了。被囚禁了几个月,他几乎骨瘦如柴,走路摇摇晃晃的,虚弱的仿佛一阵风过来都能把他吹倒。
他身上虽穿着华服,可衣服明显宽大很多,在夜色下,犹如飘着的一抹孤魂。
来到台阶前,他抬起头,看到了他们,眼眸渐深,唇角慢慢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