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费,下个月不得集体喝西北风?
不,恺撒不是这种人,她自我反驳,他知道了这赔率也只会笑笑再多扔点筹码上桌,外人的评论根本不值得他理会。
不对啊,她懂什么恺撒,他们完全不熟!
虽然说一起完成了任务……但只记得开头和结尾,中间细节完全想不起来了,如果说人的记忆是一片沙,写在上面的所有内容终将被时间抹平,现在白鹿浔的记忆之沙就像一瞬间跨越了一生,平得没有一丝痕迹。
可惜了,她还想好好回味一下自己屠龙瞬间的那种愉悦爽感,尤其是那时候恺撒的反应,即使只能模糊记得那震惊的眼神……是震惊吧,可恶,完全记不得了!
想到这,白鹿浔收敛笑容,“师兄多少买点恺撒吧,你输了我可不包赔。富山先生说,我的脑子可能在任务后撞出问题了,比斗前恢复记忆的概率很小。”
“忘了没事,活着就好。”芬格尔低头拨弄着盘里的黄油面包,看不清表情,语气幽幽。
“你诅咒我呢。”白鹿浔不满,“我已经活着回来了,这个安慰不作数,现在关键是咱们发家致富的第一战。我对我怎么成功屠龙一点印象都没有,更别说使用过的战斗技巧。”
芬格尔的那一句话像是幻觉般,现在抬起头来又是潇洒汉子一枚,举着叉子大手一挥:“屠龙简单,这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三个步骤,瞄准,攻击,命中。你能杀一次就能杀无数次!自信点,师妹!”
这番举重若轻蔑视天下英雄龙的话让白鹿浔叹服地鼓起掌,“学院校长不是你这件事我是相当不忿的,不然我们早就实现龙骨十字0突破了!”
“好说好说,下次投我一票。等我当上校长,就让你当副校长,有我一杯酒就有你一口饭!”
“那我等着师兄你荣登大宝,封我个一官半职咯。”
手机“叮”一声,提醒她该去上施耐德的训练课了。
对于遗忘了战斗技巧,施耐德比白鹿浔本人还遗憾,后续接手陵寝开发工作的执行部人员已经根据战斗痕迹还原了当时的场景,次代种是被一枪毙命,没什么好分析的,恺撒的每一击都无愧于他A级的身份。
白鹿浔击杀的死侍尸体却是如庖丁解牛般赤裸裸展示了持刀者精湛的技巧和压倒性的力量。施耐德当场丢了一把长刀让白鹿浔试试,把她的脚砸得不轻,他将训练计划超级加倍也不能让她回忆起哪怕一星半点。
白鹿浔很想开口劝一劝,脑子那么神秘,光是记忆如何形成的就有无数学派在撕扯,忘记了就是忘记了,结果是好的那何必在意过程。在每个累到精疲力尽的时刻,她都想大声喊一句:算了吧!
但每次话到嘴边她却开不了口,也许她特别在意那个眼神,也许她只是不想自己的东西被夺走。
想到要继续去面对惨淡的训练课程,她叹口气,拿过芬格尔手边的红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她很少喝酒,有些不适应地咽下酒液,点评道:“难喝。”
“食堂促销货,当年经济大萧条要是有红酒河第一个被倒下去的就是这种货色。”芬格尔吐槽归吐槽,还是继续喝自己的。
“师兄你喝酒品味好差。”酒的涩感迟迟不消,她微微皱眉,点评更加犀利,如一把利剑刺向了芬格尔的胸口。
“喂喂喂,品味差不是我的问题,是钱包的问题!”芬格尔抗议道,”而且说一个男人喝酒品味差和说他看女人品味不行是一样的,非常糟糕,师妹我给你个机会撤回这句话!”
白鹿浔鼓了下脸,委婉道歉:“好吧,以后喝点好的,我请你。”她站起来把还没捂热的钱又塞回了他胸前的衬衣口袋,弯腰居高临下看着没反应过来的芬格尔,淡淡道:“我只能请你喝酒,可不会请你看女人。”
自上而下的视线,鸦羽般的黑发从耳边滑落,擦过少女脸颊细腻的肌肤,落下一缕发梢在芬格尔的额头上,这个距离从物理上来说不算近。最近的那一次是芬格尔把师妹抱离餐厅,将她放上检查床时,她的右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指腹压进肉里,被咬得猩红的唇舌就在耳畔轻声叫他师兄。
“师兄,好痛……”
这次没有那么近,但发丝萦绕的铃兰香气却不讲理地侵袭进脑海里,再次勾起回忆,后颈灼烧般异样。
他应该嬉皮笑脸邀请师妹周末去看恺撒的芭蕾少女团,端着龙虾一起点评舞池里的长腿和细腰,说这也是一起看女人啊,我们一起看过好多次了,你很在意吗?
可他什么也说不出口,满脑子的思绪都进入了死胡同。
“除非和我一起,比如去看上次的芭蕾舞。”白鹿浔直起身收拾餐具,“不然我花钱自己没享受到,好浪费。”
“只在乎钱?以前怎么没发现师妹你是抠门的人!我的穷鬼气质果然传染给你了。”芬格尔笑了笑,贱气如常。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鹿浔无辜地眨眨眼,“我走了,等下能不能帮我收个包裹?是游戏机,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