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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与鱼(2 / 5)

白鹿浔看着风间琉璃愣住的样子已经能想象他心里怎么编排自己不解风情了,但是没办法啊,今天的比斗是完成了,挥刀训练没完成。她其实是个很守信的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会答应,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带您去我的私人道场,那里不会有人打扰。”

门口纯黑的罗尔斯-罗伊斯让白鹿浔不存在的钱包颤了颤,车盖上欢庆女神立标熠熠生辉,如果有牛郎界福布斯榜,面前正弯腰为她开门的风间琉璃一定是榜首。

她拎着网球袋弯腰坐进车内,脑内不着边际地想到了芬格尔,俗话说男怕入错行,比起屠龙,也许师兄的职业第二春在遥远的日本海岛,德国败犬开拓下海外市场,让日本人见见什么叫穷到极致的哀伤,未免他赚到钱后败犬气质溃散,她不介意帮他花钱使他保持赤贫。

-道场-

四面通畅的武道场,脚下是木质地板,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少女的长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她从网球包里拿出长刀时,风间琉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尽管只有一瞬,白鹿浔仍敏锐地捕捉到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把刀杀气很重。”

风间琉璃认得那把刀,是哥哥的童子切。

“嗯……别人借我的,听说是名刀。”白鹿浔压下怀疑,开始一次次挥刀。

风间琉璃跪坐在一旁,乖顺地低着头,如果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必会被那狰狞如恶鬼的骇人脸庞吓到惊叫,恶鬼的双瞳燃烧着火热的欲望。

他缓缓起身,形似鬼魅,脚步轻如黑猫,忽然一下,他手上多了一把出鞘的短刀。

“一人挥刀难免寂寞,我为您助兴。”

他踩着舞蹈的步伐突袭入场,像是情人间的亲昵,刀光似银色绸带飞舞,每一击都被挡下,清越的铿锵声奏响婉转的战曲。

风间琉璃将杀戮演绎成一曲绝美的舞剧,光影缭乱,白鹿浔被迫卷入其中,她看到少年脸上的恬淡微笑,他们就像排练过千万次一样默契,旋转,后退,斩击,刀刃宛若游鱼,在幽暗的海底相撞,荡不起一丝波澜。

“你到底是谁?”白鹿浔神色凛然,漆黑的双眸隐隐有金光跃动。

“您看到的是谁,我亦或是您口中另一个我?”少年羞涩道,柔软的身段更是贴近,短刀如蛇信刺向后心。

电光火石间,白鹿浔换至左手持刀抵挡。

咚——

短刀落地,白鹿浔俯身将少年狠狠压制在地上,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关节凸起,他骤然缺氧以致面色潮红。

白鹿浔左手翻腕将刀插在少年脸边,寒芒映着他稚子般清澈又浸润泪水的双眸,她面无表情道:“解释下。”

“……”他苦笑着示意说不了话,白鹿浔松了点力道。

“咳咳……我没有恶意,那刀没有开刃,最后也泄力了,您能感觉到吧。”他双手敞开,放松地躺在地板上,轻轻仰头,甚至又将脖子往她掌心送了送,“小时候我看哥哥一个人挥刀,很想陪他一起练,但是我太羸弱,哥哥怕伤到我,从来不让我参与。坐在一旁的我看着操场上的哥哥,好羡慕。”

羡慕他充满活力的身躯,羡慕广袤无限的未来,身为皇,就如太阳般光耀万世。明明是兄弟,凭什么他是天空的太阳,他却是地底的鬼,本该永远相依的亲人,为什么要抛弃他!

想要血,只有滚烫的血和刺骨的冰混合着烈酒能暂时浇灭他的恨。

白鹿浔感受到掌心温热的肌肤和剧烈跳动的血管,她用脚勾来那把短刀,看了下,确实没有开刃,黑色的花纹造成利刃似的错觉,挥舞的太快所以她也没看清。

她看着少年闭眼后仍在细微抽动的眼角,心想日本服务业做到顶端的果然没几个正常人,他嘴上说着羡慕,表情可像是要吃人。

白鹿浔松手,吐槽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按你们日本人的说法,你擅自告诉我这些也太冒昧了。总之不要牵扯到我,你的刀没开刃,我的可是开了刃的,见血封喉。”

“……不好意思,我确实只想陪您练一练。”风间琉璃撑起身,虚弱道,脖颈处洁白肌肤上有几道刺目的红色指印。

“你的刀术是你哥哥教的?”白鹿浔汗颜,他出乎意料的强,日本难道遍地剑豪?连路边的牛郎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别人教的。对于歌舞伎表演过柔过刚都不好,所以学了点。”他低眉似是不愿多说,笑了笑:“您继续挥刀吧,等练完,带您去一个地方。”

“刚刚我数到几了?”白鹿浔忽然开口问。

风间琉璃愣了下,回忆道:“5764。”

“你帮我计数吧,8000停。”

“好。”

时间不着痕迹地流淌,风间琉璃坐在场外心里默默计数,偶尔快点偶尔慢点,皆取决于少女挥刀的速度,逐渐她的挥刀越来越稳,每次间隔大都无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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