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恐怕......”
褚悬拿出一支暗器递给宋长岚。
宋长岚吓得往后一坐:“你疯了,让我在避尘山庄暗杀当朝太子?”
褚悬叹气:“我是让你给它取个名字。”
给暗器取名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与我开玩笑。”宋长岚气不打一出来。
褚悬将暗器收回,淡淡道:“就叫太子。”
暗器的名字,就叫太子!
褚悬提起笔,在册子上写上名字,便将册子和暗器装进一个锦盒中。
宋长岚摇了摇头,只得从衣袖里掏出一瓶药放在桌上:“把这个吃了,三日之内,你的脉象虚弱,内功全无,可以骗过我的同门。”
砰砰!
屋外的门突然被敲响。
宋长岚和禇悬都很疑惑,这屋子一般只有星霜能进,但她进来不会敲门,而是直接进来。
避尘山庄的下人都知道,禇悬需要静养,不会打扰。
“什么人?”禇悬问。
门外的雁羽羽忐忑地握着手中的木剑,酝酿了一会儿,道:“大人,是我!”
宋长岚看着门外,忍不住伸手指着门外,小声同禇悬说:“我刚才还夸她安分守己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本性,还找上门来!”
三个月前,雁羽羽嫁过来的时候,禇悬不在山庄,是宋长岚亲自把她抱进来的,并且嘱咐她没有传召,不许踏入独心苑。
她是没长记性,还是故意挑衅?
禇悬隔着门,淡淡询问:“何事?”
站在门外的雁羽羽很是紧张:“我...我能进去说吗?”
禇悬自然不会让她进来。
他起身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只见雁羽羽穿了一身青碧色的窄袖劲装,皮革束着细腰,长发扎成马尾,干净利落,令人眼前一亮。
她手里捧着一柄桃木剑,削得不错,上面还飘着淡淡的桐油香气。
“什么事?”禇悬问。
雁羽羽看了看褚悬身后的房间,原来她们成婚这么久,她连他的房都不配进。
雁羽羽突然有点泄气。
可既然来都来了,哪怕是被拒绝,她也要说的。
“大人,我,我,我给你舞个剑吧。”雁羽羽很紧张,她害怕拒绝。
褚悬看着她手里的剑在想,莫非她想用一把桃木剑就杀了自己?
真是不自量力呢。
“嗯。”禇悬允许了。
雁羽羽拿着桃木剑,退到院中最开阔的地方,迎着春日的风,为禇悬舞了一支剑。
避尘山庄的桃花烂漫,被风送入了院中,落在她的剑上。
坐在屋里的宋长岚也被这舞剑的声音吸引,他静静地站在窗下,透过窗缝看着雁羽羽的一支剑舞。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宋长岚不由感慨。
风中的桃花与之甚是相配。
可惜了,这么灵动的姑娘!
禇悬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雁羽羽行刺。
莫非,她当真只是闲得无聊来为自己表演一个。
雁羽羽舞毕,握着剑来到禇悬面前,气喘吁吁道:“大人,我的剑术如何?”
“尚可。”禇悬不好意思打击她,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
雁羽羽却认为,禇悬口中的尚可已经是及格的了。
“大人,从今天起,我便用这把剑为你消灾挡煞。”她真敢说。
禇悬波澜不惊,盯着她的桃木剑看了一会儿。
算了,她反正也快死了,敷衍敷衍也无甚要紧的。
“好。”他回答道。
宋长岚透过窗缝看着雁羽羽那双明亮的眼眸。
“白子也好,黑子也罢,就算是敌人的棋子,重来一局,我也可以得到这枚棋子。”
雁羽羽没想到,禇悬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她还以为要软磨硬泡一番才会让他同意。
她一时高兴,得意忘形,暴露出了十五岁少女的活泼与天真,举着剑便在原地跳起来转圈圈。
“大人,我会好好练习剑术,早日做到以一敌十。”雁羽羽认真地夸下海口。
禇悬心里话:大言不惭!
可嘴上说的却是:“好。”
被认可的感觉真好,雁羽羽笑容无邪,她得寸进尺地说:“大人,我哥不在身边,若是遇到剑术上的问题,我能不能过来问你?”
禇悬心里话:不能!
他酝酿如何婉拒:“我已是个废人,恐怕......”
雁羽羽连忙用手指压住了禇悬的唇,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她倒不是怕他拒绝,只是不想看到禇悬揭开他的伤疤,她是个善良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