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正在集结人手,他们一人一把手枪火力不太够,正有源源不断的黑西服从更前面的车厢过来。
“我已经切断了!”
高熙冲两人喊:“快走吧洞两幺幺!”
门暂时被关上,但月缨缨还是一动不动。
薄言君靠着门犹豫了下,还是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齐子显有些担心:“她怎么了?”
“不知道。”薄言君速度很快,一路上没有停留,直奔综合车厢的医疗室。
紧赶慢赶还是用了六分钟,谁知刚到门口月缨缨就醒了过来。
“诶?”
一睁眼,就是社长的美人侧面。
月缨缨赶忙扭过脸去。
薄言君见人醒了,也不再进诊疗室,直接将人放了下来。
他解释道:“你晕了,我便送你到这里。”
车缝内的风吹散了脸颊余热,月缨缨胡乱点头:“我知道,谢谢社长,只是……他俩人呢?”
薄言君头也不回:“速度太慢了没跟上吧。”
“这样啊。”月缨缨伸着脖子去看,谁知没等来齐子显和高熙,倒把追兵给看来了!
“糟了!社长快走!”
她火急火燎地推了一把薄言君,又估摸了黑西装的距离,转而拉着人往诊疗室躲去。
门大开大合,着实把里面问诊的人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
两人不着痕迹地贴在门上,远离透明的玻璃窗。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月缨缨打着哈哈,强行让自己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站姿。
本想等追兵走远就找个地方躲好,谁曾想这医生给眼前的人用仪器测量完身体,就让他在一旁等着了。
转头问二人:“你们谁先来?”
月缨缨想也不想就举了手:“我吧医生。”
薄言君看着她走近,坐在了问诊的椅子上,恰好对着透明窗户。
原本是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情上刑场的,谁知医生朝她挥了挥手,唤她来到机器前,恰好避开了透过玻璃窗往里看的追兵。
月缨缨暗自侥幸,但又对眼前没见过的机器起了疑心。
“医生,你是要给我做体检吗?”
“对啊。”
“可我还没说什么病呢,你就给我急着体检干嘛?”
医生露出了满脸的困惑:“你一个穿工装的,来我这不是体检的还能是干嘛的?难道你得其他病了?”
“我……”月缨缨眼珠子转了两圈,想起先前和工头的对话,忽然改口道,“我是来换肾脏的。”
“哎哟!”医生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的肾脏不行了?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出来的?是在我这儿登记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察觉出眼前之人一定知道很多,月缨缨笑意加深两分,心中打起了如意算盘。
“这个嘛……我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事,提前登记什么的,不是想起来才来做的吗?”她一顿胡言乱语,天马行空,“而且我一个月前就来过这儿了,你不记得我罢了。”
“这不可能!”医生直接否了这话,“你们穿工装的,每个月换肾脏的人数都是固定的,毕竟近来肾源就那几个,你要是预订了我肯定会记得你!”
他犯了难:“而且最主要的是,现在肾源是刚好够,不可能再匀出个给你啊!”
“听这意思……前车厢的人更换内脏的手术很频繁?”
“那可不,就像你们这穿工装的,没肾脏可怎么活啊……”医生憨笑两下。
忽然,笑容僵在了脸上。
月缨缨不知何时拿了桌上的手术刀,就抵在他的腹部,还在谈话间隙把工装服脱了下来,只剩里面的无袖背心。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进来了两名黑西装,薄言君敛着呼吸猫在门后。
“医生,你怎么不给我检查了?”月缨缨笑得极其妖娆,她一手撑在头上,靠着桌子,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术刀,让刀尖在白大褂上慢慢游走。
黑西装看了两眼,并没发现异常,但见面前的女人穿得如此清凉,还是没忍住说了两句:“你这样穿不冷吗?”
“冷也无妨。”月缨缨冲他媚笑,“只要医生喜欢我这么穿,我一年四季都露胳膊都行,你说是不是啊医生?”
说话间,冰冷的手术刀触碰到肌肤。
“是是是!美人说的没错,我就喜欢这样。”医生挺直腰背,不停冲黑西装挤眉弄眼。
谁曾想黑西装会错了意,嫌弃地皱眉:“你炫耀错人了,我可不爱瘦骨嶙峋的。”
嘭地一声,最后一个搜寻的人也离开。
医生认命地闭上眼。
月缨缨猛地站起来,用力握住手术刀,朝着医生就扎去!
“啊!唔唔……”
嘴被捂上,那刀就离眼角一公分左右!
“现在没人会来了,我就不信列车上的医术再高明,还会懂死而复生的邪术?”
月缨缨狞笑着,松开双手,任由医生滑在地上瘫成一团。
回头瞪了眼同穿工装的男人,她沉着声音说:“刚才你没告发,还算聪明人,如果你不想感受下来自末节车厢的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