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驱蛇虫鼠蚁的草药。
药备好后,唐昭目光又瞄上了树上的枝干,选了两根大小合适的,她用短刀通通砍下,削去其他嫩枝和过长的部位,把剩下的保留了下来。
因选用的树枝较粗,她砍的时候还废了不少功夫,幸好捡的这把刀不错十分锋利。
树枝砍好后,她走在林子里转悠起来,仔细在树干上寻摸了一番。
终于在找到了凝结在上面晶莹剔透的油脂后,唐昭面上一喜
她拿出块布,用刀刮了下来,足足找了五棵树,刮了一袋子才满意地打算回去了。
这样折腾下来,她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透了,唐昭撕了根布条重新把头发束起来了才出了林子。
回去时,周到正在给鱼翻最后一次身。
他抬眼看唐昭,先见她盆里装满了东西,但每一样又都不认得,眼巴巴地看了会儿,就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唐昭本人。
这一看,他面露疑惑,总觉得人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上来。
唐昭倒是一坐下就忙活开了,她先把药放在一边,然后把削好的木棍拿出来开始做火把。
与昨日周到看到的一样,开始她的动作很笨拙,在一端劈十字时还险些伤了手,但越到后面越熟练。
周到见此也是十分惊奇。
他身边这人一动手就像什么都不会,可不需要多久又熟练地像个老手,很是奇怪。
两人份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很快鱼熟了,唐昭把石头上烤化的油纸滴进了木棍里卡着的布条枯叶里就算完了。
去洗了手两人便开始抱着鱼啃了。
别看周到之前在河边时嘴上说着想红烧鱼,嫌弃烤鱼没滋没味的。
但现在一样啃个喷香。
只是吃鱼吃到一半,他突然又想起了唐昭身上的不对劲,不由得抬头向她看去。
周到一边吃,一边时不时看她一眼,唐昭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感觉。
谁禁得住人一直这么看自己,唐昭抬眼看他:
“看什么?我又不是红烧鱼能给你吃。”
周到这时也终于看不出唐昭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正是看出了,他惊得差点没把手里的鱼扔出去:
“你,你,你头发呢?”
昨日她的头发披散了一会儿就整个束起来了,但还是能看见那头发挺长的,可现在那头顶的一小撮头发一看就短得很。
所以她的头发呢?
唐昭又埋头吃鱼,只轻飘飘地丢了句:
“割了。”
“割,割了?”
周到磕磕巴巴地说,到最后甚至变了调。
“你,你,你怎么能割掉头发?”
周到自己混迹江湖,行事已经算是不拘小节了,没想到唐昭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头发太长不方便。”
唐昭深觉他大惊小怪的,皱眉瞪了他一眼,
“割就割了,又不是不长了,头发而已又不是脑袋割了,吃你的鱼吧。”
周到听她这话一哽,半响后痛心疾首:
“这是头发的事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你这是不孝……”
唐昭十分不耐地打断他话:
“行了行了,孝什么孝,我爹妈早死了,我上哪儿去孝顺,地府阎罗殿?”
周到怔怔,片刻后道:
“抱歉……”
“行了,啰里啰嗦的,还吃不吃?不吃我帮你扔了。”
周到闭嘴了,埋头吃鱼不吭声了。
唐昭咬一口鱼,鱼肉没什么味道还有股鱼腥味并不怎么好吃,在嘴里嚼了两下她便觉得没意思,扔下还剩下半边的鱼肉没吃了。
周到自知说错了话,看了一眼唐昭的脸色,面上涌现出了懊恼。
两人都没说话了,一个是没心情,一个是不敢。
安静了一会儿,唐昭把木盆里的东西翻出来,然后拎着去河边。
刚走没两步,有眼色的周到就冲过来抢过木盆陪笑着说:
“要做什么?我来,我来。”
唐昭没拒绝,只道:
“去河边装满水,要泡兔皮了。”
周到忙点头就奔向河边了,唐昭笑了下。
她倒不是不高兴周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因为他的话想起了某些不开心的事,这才挂了脸。
打完水回来,又烧了昨天捡回来的树枝野草做了草木灰。
唐昭将一块烧红的大石头先弄进了盆里把水烧沸,捡出石头后就把草木灰放进里面,最后放进烤好的兔皮。
“就这样,完了?”
周到擦擦脸上的汗,问到。
“嗯,泡了一天一夜就差不多了。”
“行,我给你看着。”
“多谢。”
这声道谢把周到反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边忙完了,唐昭也没歇。
她从包袱里找了两件衣服,用刀裁了,然后再用针线坐在一旁安静地缝着。
周到还是第一次看她做针线活,有心想揶揄几句,但想着才惹过他不久事也才刚过去,便打消了注意。
比起一般的女子,唐昭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