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看着他,孟宴臣猛地叹口气,转身往客厅走。
肖亦骁亦步亦趋,像狗一样撅着鼻子在他身上闻了又闻。
孟宴臣一掌把人推开,烦不胜烦,“你干什么呢?”
肖亦骁笃定,“你身上有女人香。”
孟宴臣觉着离谱,“你他妈有病吧?”
肖亦骁摇头,“不是,我说真的,你自己没闻到吗?”
他目光沉静,特别正经,“是弟妹的香水味。”
弟妹二字让孟宴臣眼皮倏然一抖,他猛地提了口气,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却没有发现趁手的东西,用来赶人。
然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肖亦骁又抬起了下巴,一双眼睛跟X光似的,在他藏在领子后边的脖子上下扫视着。
孟宴臣被他扫得浑身发毛,“肖亦骁,你现在特别像个变态!”
肖亦骁超大声:“我呸!寡了三十年的你才是变态!”
孟宴臣本就心虚,说不过他就去厨房找水喝,肖亦骁一步不落地跟着,絮絮叨叨的,像个嘴巴上了发条的跟宠。
“弟妹还没起呢?”
“你个纯情老处/男是不是没轻没重的?”
“什么时候正式介绍一下?”
“人家姑娘年纪轻轻跟了你,你可别……”
“肖亦骁!”水瓶重重落在流理台面上。
“嘭”的一下,肖亦骁立刻就闭了嘴。
孟宴臣眉心紧蹙,平日里疲惫的眼睛此刻透着一股锐利,胸膛轻轻地起伏着,口气认真隐有几分怒意,“别乱开玩笑。”
肖亦骁是浪荡子,性子通透玩得开,身边各种朋友一大堆,孟宴臣是里头最正经的一个,也是他最珍视、最了解的一个。
那些在他的朋友圈子里可以肆无忌惮开的玩笑话,在孟宴臣这里行不通。
所以他光速滑跪,“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说了。”
但同时也懂了,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想到这里,他的嘴又忍不住了,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简直是当代柳下惠啊!她人呢?”
“不知道,走了吧。”语气里显而易见的烦躁。
孟宴臣也是刚醒,人还没来得及找,肖亦骁就来了,闹腾这一阵,出了一身的汗。
他拨开肖亦骁往卫生间走,“你赶紧走,我还要洗澡上班呢!”
隔着门,还能听见肖亦骁气急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那个破班!”
金色逐渐照进客厅。
孟宴臣冲完澡出来的时候,肖亦骁还没走,且正在餐桌前摆弄碗筷,见他出来便招呼他落座吃饭。
孟宴臣走到跟前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迟疑地问:“你做的?”
他怎么不信呢?
肖亦骁分了一双筷子给他,“你洗澡的时候我接了一下外卖,不是你订的?那就是弟妹订的?管他呢,让我蹭蹭,起得早赶得急,我都没吃饭呢!”
说着,眼神又往他脖子上扫,干干净净,或许因为刚洗完澡,白净的脖子此时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遗憾摇头,弟妹没在上面没留点东西真是可惜了。
孟宴臣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不想吃就滚蛋!”
肖亦骁忙道:“吃吃吃,我吃!”
叶梦梦点了一份山药排骨粥,另有一份小笼包和油条。
肖亦骁不跟他抢粥,另煮了几个鸡蛋,看见厨房有麦片就烧水冲了一碗,分掉一半的小笼包和油条,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比起吃相斯文的孟宴臣,他吃得很快,大开大合,一边吃一边盯人,眼睛像狼。
吃完了,还在盯。
孟宴臣实在忍不了了,勺子一放,用眼神截断了他的审视,“你到底想干什么?”
肖亦骁却皱起眉,看起来似乎很苦恼。
孟宴臣冷眼旁观他的纠结,半晌过去,他终于咬咬牙,抬起头来,“宴臣,给个准话,你对叶子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几乎是一瞬间,孟宴臣感觉好似被架在了炉子上,浑身发热,焦躁不已。
他没有立刻作出回答,而是眯起眼睛,反过来盯着肖亦骁。肖亦骁这个人心思活络通透,会玩、爱玩、玩得也好,身边不缺女人,也谈了不少。
孟宴臣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你喜欢她?”
“那倒不是。”肖亦骁立刻摆手,“朋友的女人我可不碰。”
孟宴臣暗暗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听他说,“是我的几个朋友来问,说想交个朋友,一起玩玩……”
朋友?几个?
孟宴臣眼神骤然冷下去,手里的勺子握得越发紧了。
肖亦骁没注意,“宴臣,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要喜欢她,我就回绝了那些人;你要是对她真没意思,那就是我一直在胡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