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桌子上,座椅一转,握住鼠标,瞬间正襟危坐。
尴尬的是,并没有人推门而入,也没有谁发现他刚刚在干什么。
“……孟总?孟总?”门外的动静还在继续。
他缓了缓,叫人进来。
是陈铭宇来送近期的投资企划,他将策划案放到桌面上,不经意间看到自家老板脸上有一抹浮红,并伴有非正常的咳音。
他猜测,大约是、空调开得太足了吧。
自从那场暴风雨后,气温骤降,虽然后来接连几日略有回温,但随着九月跨过中旬、渐入下旬,气温逐渐随着季节走向凉爽的秋天。
秋季干燥,他应该没忘给孟总的茶壶添水吧?
……
燕城市内有一条江将城市一分为二,孟宴臣和叶梦梦吃完饭,顺道去外滩沿江散步。
今夜高空辽远,月亮偏圆,周围散着无数星点。
两人并肩走着,当叶梦梦问起俊光项目处理结果时,孟宴臣愣了愣,眼里随即涌入潮湿的江风,原来,她对他也不全然是毫不关心。
“有损失,但不棘手。”他轻描淡写。
叶梦梦接口道,“看出来了,比起之前,今晚您的情绪要轻松许多。”
这话令孟宴臣起了好奇心,“我之前,是什么样子?”
“唔……还记得猫咖里的那只很丧的布偶吗?”叶梦梦问。
在记忆里翻找了一圈,孟宴臣很快想起来她说的是哪一只。
那家猫咖里的猫每一只都很有特色,九月肥美贪吃,目目是个煤球,雪媚娘优雅美丽……其中有一只名字叫流星的火焰色布偶,色块是橙白相间,从色调带来的视觉效果上来说,应该是会显得明亮轻快一些,但它的气质很独特,不是单纯的疲惫,而是天生拥有一张厌世颓丧的脸。
当时叶梦梦就指着它,说这是猫界孟宴臣。
想起那一幕,孟宴臣唇边浮了一丝极淡的涩意,“我以前很少能感觉到快乐,甚至曾一度认为,自己再也不会快乐了。”
前世许沁飞向宋焰的过程,令他痛苦到快要承受不住,在那之上更残忍的是,即使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也必须强制性地保持清醒和体面。
谁都可以歇斯底里,唯有他不能。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就在他想着今生自己何其幸运,能够认识叶梦梦的时候,当事人冷不防来了一句:“那您跳楼之前,能写份遗嘱,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