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下,都自顾不暇了,还能分心执拗地给她硬灌几杯。
“嗯。”孟宴臣轻声地应,之后手眼一起上抬,落到她的眼睛上,拇指试探性地摩挲了两下发红的眼尾,眉峰轻轻皱起,“哭了。”
他声音又轻又哑,眼神又忧又柔,吊顶的水晶灯在镜片上落下光来,映在他的眼里,好似盛满了款款深情。
叶梦梦咽了一下,眨着眼避开,想转移注意力去抓他的手,却被一下紧紧握住,掌心温度烫得她心颤。
“孟……总,”深吸一口气,叶梦梦心神定了定,在孟宴臣堪称灼人的目光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我是装的。”
孟宴臣眨了下眼,思维被酒精入侵,转得有些慢。
“如果我表现得很能喝,可就不止这几杯了。”叶梦梦轻轻晃着他的手,问自己演技如何。
孟宴臣只是笑,抓着她的手往身前带了带,垂着眼轻轻摩挲着,尤其是指尖。
“疼吗?弹了好久。”从入座到被打断,琵琶声就没停过。
叶梦梦回答说,“不疼。”
旁边秦楚怡一边吃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并时不时冲顾承峰挤眉弄眼,谁说的小孟总清心寡欲?这不是被我看到真的了?
顾承峰无奈的眼神落在她面前菜品堆起的盘子里,下巴微抬,吃你的饭吧!
两师徒进行眼神交流的时候,那边好像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秦楚怡正疑心孟宴臣是不是扛不住昏过去了,突然之间,她听到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开了口。
“为什么不问我?”
“……嗯?什么?”
叶梦梦看向孟宴臣,眸光轻轻闪着,“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出现在这里?”
秦楚怡刚端起那碗醒酒汤,就这么停在嘴边,她竖着耳朵听,可孟宴臣迟迟没有回答,安静的空气里全是他轻重交错的呼吸。
过了很久很久,才哑着声音开口道:“谋生而已。”
起初看到叶梦梦,他确实是不高兴的,认为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他很快反省了自己,作为一个跟叶梦梦没有亲密关系的人,他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评判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