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自己儿子说出这番解释的价值。
孟宴臣的眼神和声音一样平静,“董成民那一派都是他自己培养提拔的,想撬动并不容易,成本太高,不如从外部突破。”
说到这儿,他无澜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锋利的暗芒,“妈妈,站队的时候,能力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只要工资福利到位,多的是人才可供招揽挑选。”
对面的孟怀瑾低声笑了一下,赞许地接过话来,“确实,站队的时候,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心。”
能力是其次。
因为人心难测,所以忠心才宝贵。
孟宴臣接着说:“锦上添花远比不上雪中送炭,现在就业形势这么严峻,她的专业又不好,被人骗了钱、欠了债,还有助学贷款,区区二十万,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然对她而言却是救人于水火。就当做提前预支的薪水,换她的感激和忠心,我觉得很值。”
父子俩一唱一和,说得轻巧,可付闻樱并不这么想,“忠心是好事,但也不能——也不能手底下一个有能力的都没有吧?”
孟宴臣摇头,“不是还有爸爸和顾叔吗?俊光出事那会儿,董成民对我的意见就已经快摆到明面上来了,他忌惮爸爸、也忌惮我,若是大张旗鼓势必会被针对。而且以我的年纪,只怕不能服众,倒不如让爸爸留在国坤多稳两年,为我遮掩一二。”
付闻樱静静看着自己的儿子,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她可不是不精职场的家庭主妇,能被一两句话就应付过去。
她是付董,直到现在,手里也有属于自己的国坤股份。
付闻樱声音冷冷,“宴臣,我对你的计划不作质疑,但是这个女学生扮演的角色,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所以,在选择她这件事上,你没有拿出能足够说服我的解释。”
说着,她又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抬头目光炯炯,“除非,你想让她成为第二个秦楚怡。”
秦楚怡年轻时曾被骗,也是偶然,顾承峰拉了她一把,把她带出了那个污浊腐烂的地方。
但是救命再造之恩,可不是区区二十万的钱财就能比的。
还有,大企业的公关部门,也就是外人看着轻松,能爬上来的,能力、手腕、眼光、背景样样都不可或缺。
“她太年轻了,没有楚怡的阅历,也没有楚怡的心性。”付闻樱不同意,“硬吃这碗饭,不是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