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亲了一口,这才放开。
叶梦梦走进卫生间,本想着还得分辨一下哪个是新拆的,结果就看到牙刷横在牙杯上,上面甚至挤好了牙膏。
倒也不必如此。
洗漱完,叶梦梦回卧室把衣服也换了,这才重新回到客厅。
孟宴臣正在捞水饺,她就站在一边看。
他穿着黑色的羊毛衬衫,袖子推到小臂,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那双写过无数项目、签下无数合同的手,正拿着白色的漏勺在缭绕的蒸汽里认真捞着水饺。
正好盛了两盘。
孟宴臣刚刚放下漏勺,叶梦梦就走过去抱住他,仰头,嘴唇撅起,“亲亲,早安吻。”
孟宴臣哪敢不从,将她抵在另一边的流理台前,低头吻住。
吃完饭收拾收拾也才七点半,孟宴臣问叶梦梦今天打算做什么。
今天是星期六,他原计划是要上午加班补回昨天的工作,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她在这里,他就不愿意走了。
带她去办公室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付女士的眼线多少有些烦人了。
两人合计了一番,最后决定他去公司加班,她去咖啡厅写文案。
孟宴臣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穿衣,他已经换好了衬衣和西装,低头整理袖子的时候,叶梦梦象征性敲了敲门,直接进来了。
门本来也没关,大敞着,勾引谁呢。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落在地砖上,亮得有些刺眼。
叶梦梦走到落地镜前,盯着他看,他今天挑了一件黑色的衬衣,外面穿一套深棕西装,领带是黑底上衬金色条纹,搭配起来十分好看。
她帮忙正了正领结,问:“自己买的?”
孟宴臣点头,“嗯。”
叶梦梦也点头,“很有眼光,跟找女朋友的眼光一样好。”
孟宴臣被她拐弯抹角地自夸逗笑了,忍不住跟了一句,“大投资家的眼光当然好。”
然后伸手揽过她的腰,“好看吗?”
“好看,下次我要给你系领带。”
“好啊。”孟宴臣弯弯唇角。
从前都是他一个人穿衣,系领带,只觉得这个过程枯燥又无趣,可她这么一说,他竟也开始期待起来。
他看她片刻,转身去拉衣柜门,空荡荡的衣柜里只挂着两件衣服,一件是杏色的长款毛呢大衣,另一件是条同色的毛线长裙。
叶梦梦有印象,这是当时住院孟宴臣送的,她出院没带走,没想到他居然带回了家,还特意空出了一个衣柜专门放着。
孟宴臣抽出大衣,把木衣架挂回去,“穿这个。”
叶梦梦一边穿一边问他:“你是不是对自己买的衣服有什么执念?”
她明明穿着棉服来的。
孟宴臣一言不发,拢起她的头发从大衣里面拿出,妥帖放好,又将她耳侧一缕头发勾到耳后,才从背后抱住,抱紧。
两人的身影在落地镜里交叠。
他闭了闭眼,这才回答,“我买的贵。”
叶梦梦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得发抖,“你有毛病吧?”
孟宴臣去握她的手,“只是想给你更好的。”
“听出来了,你内涵我穿山寨。”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叶梦梦作势要跑。
孟宴臣将人抱紧了,跑不了一点,“梦梦,你听我说——”
他在她耳畔,一边讨饶一边颤笑。
爱情啊,当如今天这一室阳光,明媚绚烂。
闹了一阵,叶梦梦拉开抽屉给孟宴臣挑了块腕表,孟宴臣自己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格纹大衣。
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一个电脑手提包,两人经过时被孟宴臣拎在手里。
在玄关换完鞋,孟宴臣拿上钥匙揣进大衣口袋,然后牵着叶梦梦的手一起出门。
虽然是周末,但街上的商铺依然早早开张,一派繁忙。路上车来人往比起平时略有缩减,但也只是“略有”。
因为大多数都市白领真正意义上的周末,应该算在明天的星期天。
孟宴臣开车停在燕灏周边的一家咖啡厅门前,叶梦梦戴好口罩,拿上电脑,下了车,直到她走进咖啡厅看不清人影,车子才重新启动。
到公司时八点晚了十分。
彼时陈铭宇正在核对下周的工作计划和日程,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便看到自家老板一脸春风地走过来,任谁打招呼都回以淡淡一笑,眉眼十足温润。
这在从前是不可能的,从前的孟宴臣,内敛疏离,冷冽中自带一丝疲惫和清苦,与偶像剧里深情霸道的总裁截然不同。
用一种拿腔拿调的比喻来形容的话,像是洗净了铅华。
八卦群里很快有了动静,纷纷猜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