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面包车,张金马在市区转了几圈,从KFC肯德基老爷爷那里,买了一些汉堡,没敢在外面吃饭。
一旦离省,到外地去,张金马绝对不吃当地的菜肴,尽可能的啃面包,吃一些大众食物,肯德基,麦当劳那种量产品
要不是没带锅,也不好弄热水,张金马就是泡面加肠,糊弄一顿算一顿。
水土不服可不是一个假话,尤其是对不熟悉的菜肴和饮食来说,第一次去川蜀之地,吃了几顿正经的本地菜。
张金马之后的的回忆,就是肛肠医院的大夫,给他开的十几种药物。
趴着睡了半个月,没别的,痔疮爆炸了,大出血,差点就死厕所里面了。
这样深刻的记忆,让张金马从此再也没有放松过警惕,除非在一个地方常住十天以上,才会考虑本地的食物。
其他,想都不用想,在车里凑合了一顿,张金马一边擦着手,一边思索怎么把这些黄金出手。
也不能全出去,从石柱里面搞出来的那些金条,可以留着,通硬货的价值,在一些地方比钞票要好用多了。
从罗山挖出来的那批黄金,得找个合适安全的地方出手,要不然这么多黄金,基本上拿个百万钞票没什么问题。
放谁身边,都得考虑能不能黑吃黑。
“艹,势单力薄啊!”张金马有些气恼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要是带上四五个保镖,看看谁该担心黑吃黑了。
现在,就是找保镖,也不敢啊,羊入虎口都没有这么送的,这年头弄死个人,找个荒山野岭一埋,就真是销声灭迹了。
思考了半天,还是得去搞枪,搞枪就得先搞钱,成死循环了。
想了一会,张金马发动面包车,沿着市区找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古董店,装饰的很是古朴。
从外面的玻璃,就能看到里面,仿古式的家具摆设,四周的壁架上,摆满了各种收藏品,有玉石,有花瓶,有摆件,有根雕,还有大幅的字画。
还有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坐在一张茶桌前,收拾着繁杂的茶具。
店门外面放了一个匾额,上书“灰杨先生”匾额的材质是生铁的,字是描金的。
张金马把车停好,把小腿上绑着的马头刀取下,穿上大袄,把刀塞进袖子里,拿起那袋子沉甸甸的大洋。
揣在怀里,大步朝古董店走去。
白色的大理石地板,被磨损严重的胶鞋踩着,留下一个个不浅不深的脚印。
张金马穿的就像农民工一样,甚至比一些农民工还要差,毕竟在不穿袄的中午,裹着厚实的大袄,很不正常。
在茶桌前斟茶的女人,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灰杨先生,从来都不招待正常客人。
张金马偷偷打量了一下,坐在茶桌前的女人,穿着一身金边大红色的旗袍,身材倒是凸显的淋漓尽致。
脸上画着较为浓郁的妆容,却掩盖不了眼角的那几道细纹,一袭乌黑的长发,用一条红绳束缚在身后。
两只手轻拿着紫砂壶,正在往杯子里倒茶。
“大洋,收不收?”张金马先开口问道。
女人没有抬头,只是轻笑了一声:“能来这地方,也应该知道,灰杨先生没有不敢收的东西。”
张金马点了点头,所谓的灰杨先生,其实就是一个处理赃物的地方,而且是主攻古董,古物之类的。
只不过相当隐秘,属于大隐隐于市的那种奇地,背后的老板也是神秘莫测。
但无论是南北的土夫子,还是翻山越岭的力士,玩双簧的金口,手里有处理不掉的扎手物件,都会往这边送。
张金马能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哪位地字号的小爷,喝多了吹牛逼说出来的。
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一袋子大洋,就这样放在了茶桌上,厚实的尼龙袋子,和精巧的茶具一对比,显得有些粗俗。
张金马问道:“该怎么称呼?”
女人笑了一下,虽然不再年轻,但是依旧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且更有成熟的韵味。
“来这里卖东西的人,可没有你这么好奇。”女人笑着说道。
“我也不想,但是价格……”张金马抬起下巴指了一下袋子。
“市场价,减半,现金付款,怎么样?”女人递过来了一杯茶,碧绿的茶水,在茶杯里晃动出波痕。
“可以,但是总得给个称呼吧?”张金马点了点头,来这里就没打算能赚多少钱,主要是安全。
要是去本地的古董市场,搞不好就被地头蛇给坑了,没有一定的实力,还是稳健一点比较好。
“芮红杨,这是我的名片。”女人把一个金属的卡片,递了过来。
卡片上印着,一个京剧花旦的面容,芮红杨三个字,是用金瘦体写的,看起来很有诗意。
在张金马看着名片的时候,芮红杨就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