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子村
“呲啦”一声,出租车的轮胎,摩擦着路面停了下来。
张金马刚下车,出租车司机连忙喊道:“我后备箱里有钢管,带上防身!”
“咔嚓”一声,后备箱被掀了起来,出租车司机拿起一边的旅行包,拉开拉锁。
五六根钢管在里面堆放着,张金马伸手拿起了一根,很沉,两边都是用水泥堵住的,堪称打群架的大杀器。
“好东西啊!”张金马夸赞了一声。
出租车司机得意的笑了一下,给石小虎和石传宝一人发了一根,石传宝紧攥着钢管,连忙道谢:“谢谢,谢谢。”
“不用客气,江湖救急!要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也是能打两三个的!”出租车司机拿着一根钢管问道。
“大哥,你给了这东西,就已经帮大忙了,就几个偷子,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张金马拎着钢管,一脸自信的说道。
“那好,我就在这等你们凯旋!”出租车司机双手一抱拳,颇有江湖气息的说道。
“好!”张金马也抱拳还礼。
在后面的石小虎,也是一脸激动的学着抱拳还礼。
张金马左手拽着藤条箱,右手拎着钢管,大步的朝这个城中村走去。
石传宝,石小虎父子俩在后面跟着,手里的钢管攥的绷紧,呼吸也逐渐变重,倒不是因为害怕,纯粹是因为愤怒。
张金马可以断定,等会要是不见血才是假话,谁要是说农民好惹,那是没见过乡下的械斗。
比什么黑帮砍人都要凶残十多倍,黑帮混混还不敢往死里打,农村的汉子,就敢喊着一命偿一命的死拼。
在这城中村里,基本上都是二三层的自建楼,不过门口挂着轮胎的二层楼,就格外好找了。
那是一个用轮胎做的秋千,挂在门口,铁大门禁闭,里面还有狼狗的犬吠声,拴狗的铁链子“哗哗”作响。
张金马一脚踹在铁门上,朝身后的石传宝说道:“老哥,就是这里了。”
石传宝就像牛一样,从鼻子里喷出两道气来,拎着钢管就砸在了门上。
铁门被砸的“碰碰”乱响,里面的狼狗更是“汪汪”乱叫。
“死妈的!开门!偷了劳资的钱,给劳资滚出来!”石传宝愤怒的骂声,不断的响起。
“谁特么想死啊!来这里撒野!啊!”一声气恼的骂声从院子里响起。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里面响起,少说也得有五六个人,还有钢管的碰撞声。
狼狗的铁链子也被解开了,“碰”的一下子,铁门被从里面拽开了。
一个剃着光头,左脸上有一道刀疤,满脸恶气的男人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有六七号染着黄毛,绿毛,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混混,都拿着木棍,钢管,西瓜刀什么的。
看起来倒是很吓人。
石传宝后退了两步,红着眼睛问道:“医院!钱包!是不是你们拿的!”
满脸恶气的男人叫秦相,这一片有名的混混,管着东车站这一片的小偷,还有那些野妓店的保护费。
听到有人质问,秦相横着眼睛,瞪了石传宝一眼,骂到:“老不死的玩意,你发疯滚一边去,什么吊东西,劳资不知道。”
“你就是秦相?”张金马歪着脑袋,一脸挑衅的问道。
“关你他妈的叼毛事!”秦相身后的一个黄毛,拿着西瓜刀指着张金马骂道。
“把钱还回来,我就让你们全乎的活着,要不然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废一只手!”张金马瞪着眼睛说道。
“艹,真是屎壳郎说大话,吃多了屎吧!”小黄毛继续骂道。
张金马松开藤条箱,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钢管,猛的一甩,“啪叽”一下子甩在了小黄毛的脸上。
小黄毛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向后倒去了,嘴里的牙跟碎了一样,顺着吐出来的血就往外流。
秦相一看自己手下被干掉了,拎起手里的西瓜刀,指着张金马喊道:“艹!干死他!”
“妈的,惯的你们!”张金马也是一肚子邪火,在高速路上被劫了两次,都是自己惹不起的玩意。
这一个犄角旮旯的瘪三,也敢骂自己,刚好泄泄火,不用考虑五百块钱的爱情了。
秦相挥舞着西瓜刀朝张金马迎面砍来,张金马稍微一侧身,攥起的拳头带着一股恐怖的崩劲,直击秦相的肋下。
一拳爆肝,秦相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嘴里一口口水吐了出去,手上的西瓜刀也掉了下来,扑通一下趴在地上了。
张金马笑了一下,弯腰拎起地上的西瓜刀,抬手一刀砍在一个拿铁棍的混混脸上,“刷了”一声。
那个混混只觉得脸上一疼,伸手一摸,从左脸到右脸被砍出了一道伤疤,不断的往外渗血。
“啊!!!”混混捂着脸,发出一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