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的大雨,让沂州市的人民,对雨水是深恶痛绝了。
一些下水道流通不好的地方,直接就是水漫金山,家具漂浮。
尤其是寒冷的秋风一吹,医院里多了好多病号。
张金马他们也是因为大雨,在学校里也是很老实的待在教室里,除了吃饭的时候,一群光头带来的震撼感。
把在食堂吃饭的学生都给震惊到了,张金马他们坐在那里吃饭,一群人站在三四米的地方围观,就跟看动物园的熊猫一样。
叶灰墨他们倒是嗷嗷的发了几次火,结果就是围观过来的人更多了。
甚至为了防止这些光头恶犬伤人,食堂大妈的工作岗位上,都放了几根擀面杖。
除此之外,在教室里因为宋明拿来的一副扑克牌,唐辉他们差点欠下上千万的债务。
张金马凭借着一些粗糙皮毛的赌术,和一些拿捏人心的方式,跟唐辉他们赌了一整天。
最后,就连一向谨慎的林则轩,都签了一个三十万的欠条。
一旦陷入节奏里面,只能计算到自己赚了多少钱,根本不算自己亏了多少了。
等脑子里安静下来,孟佳康他们,看着桌子上那一堆欠条,吓的脸都白了。
虽然用的都是筹码货币,但是赌起来的时候,为了翻本是正儿八经的签的借条,从日期到签字,按章,金额都有。
说个不好听的,张金马拿着这些欠条,给那些催债公司里,是真的能要出钱来的,只不过他们家里全都得破产。
整整一下午,唐辉他们看着借条,一个个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样子,完全没感觉啊!就这样签了?
不少人还是只看着,不下场赌博的,就比如杨勇和林则轩,到最后也玩一把,赢了很多,但是最终还是有欠条。
完全想不起自己,是不是猪油糊了心,怎么被这样的赌博给坑死了。
张金马端着一个泡着大枣的搪瓷缸子,眼带笑意的看着他们的表情。
论起赌术,张金马只会皮毛,根本拿不出手,但是对付这些连牌号都记不住的傻蛋,那就是降维打击。
赢两次输一次,赢三次输一次,看起来很有规律,而且好胜心极度膨胀,自以为抓住了好运。
其实赢的是小钱,输的才是大钱,不管玩多少把,都翻不了本。
因为赢的这一把,连欠条都赎不回来,只能继续往下赌,去赌那个缥缈的运气,结果就可想而知。
叶灰墨赢的最多,玩的最大筹码价值飙到了一千多万,并且狂赢两千多万,但是最后只剩下六百万的欠条。
要不是最后叫孟佳康拍了他一巴掌,醒悟了过来,张金马能让他欠一千多万。
唐辉跟柳家信是直接输傻了眼,后面玩最后一把的时候,手直接哆嗦了。
赌桌之上,就是大喜大悲一瞬间,恍若一场黄粱梦,半似幻境,半似梦。
“还有人要玩吗?”张金马起身喊道。
没一个人回话,就连林则轩坐在椅子上,都不敢抬头,到现在也没想清楚自己怎么输的。
一直都在赢,哪怕最后一把,也是输的小钱,自己怎么就会欠这么多钱呢?
孟佳康更是把那些欠条,一把抓起来,放在嘴里嚼碎了咽下去了,眼眶红彤彤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里唯一欠钱少的,就是宋明了,或许是从小接触半黑半白的世界,耳濡目染多了。
在欠了一万块钱后,宋明就果断的从赌桌上下来,从那个赢钱的节奏里脱离了。
下课铃敲响了,张金马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人只会死在自己的贪婪之下。”
就拍手离开了,只留下那些还没反省过来的学生们,在教室里沉思。
外面冷了很多,操场上一片枯黄的落叶,几个打扫卫生的人,用大扫帚把落叶都堆了起来。
落叶下面还满是雨水,天上的乌云也渐渐的散开了,一场秋雨一场寒。
张金马伸手拽了一下身上的校服,有些冷了,沿着操场边上的马路,朝学校外面走去。
学校外面也很冷清,那些店铺也都关着门,路上也没有多少车辆。
张金马转头看了一下教学楼,那些熟悉的光头,还没有出来,看样受到的打击相当大。
对此张金马没有半点可怜,早晚都得来一下子,给他们整出了心理阴影,倒也是一件造福后代的好事。
沿着马路,张金马漫无目的走着,直到看见医院的大楼,调转方向走到了医院,去一边刚开门的水果摊,买了两样水果。
拎着东西,张金马朝内科的住院楼走去,刚好在楼梯上碰到了胡苗苗。
胡苗苗看着剃着光头的张金马,脸色一红,低着头说道:“你来了。”
“水果。”张金马拎起袋子说道。
“啊?谢谢,谢谢。”胡苗苗接过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