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鸣岐猛的偏过头,把夹克脱下来递给余嬿斐,
“...你披上件衣服。”
余嬿斐低头看了看,这件衣服是张晚的,码数小了点,领口稍微有点低,但也不至于特别露吧......余嬿斐撅了噘嘴,接过来穿好,还把拉链拉到头,然后没好气的说:
“这样行了吧。”
周鸣岐平复了半天,觉得自己可以正常面对她了,才把头转回来。
“你怎么去当医生了?
周鸣岐足足有五年没有余嬿斐的消息了,高考完报志愿那天的晚上,他在余嬿斐家楼下等了一整夜,也没能再见一面。看着面前大变样的余嬿斐,周鸣岐特别想知道这些年她到底过得怎么样。
“那可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周鸣岐看着余嬿斐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然后像吃到鱼的小猫一样高兴的晃了晃腿,翘了翘嘴角,把自己那杯也推过去,
“不用那么可怜的小口小口喝,我这还有。”
余嬿斐明明眼睛都发光了,却还是摆摆手说:
“不了,我喝完这些就不喝了。你现在怎么样?”
周鸣岐低垂了眼眸,道:“不算特别好......”因为没有你,周鸣岐默默想,
“好歹是混了个上尉当。和我同批次下团的同学,已经有两三个殉国了。每年也就这两三个月的修养期比较安逸了。”
余嬿斐沉默片刻,举起酒杯轻轻在周鸣岐的杯子上碰了碰,
“你们都是伟大的人,向你致敬,上尉。”
周鸣岐笑了笑,仰头将酒喝光。
深夜,周鸣岐推着余嬿斐那辆酷炫狂拽的机车,走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
此去经年,可是,在这一刻,两人的人生轨迹再度重合,曾经那些彼此不曾参与过的灰色记忆,也在这一晚的如同老友聚会般的交谈中慢慢染上色彩。
谁都没说那件不能说的事,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竟和五年前渐渐重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