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这确实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而这样会破坏你的计划。所以你需要我信你,跟你离开,而不是寻机会逃进衙门。”
在庙里为他包扎时,她并未看见刀鞘,更别提蝴蝶了。那只蝴蝶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是知道她是施晚之后?
他是成心的,想让她认出他来,用故人身份获取她的信任。
“对。”他并未否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很聪明。”
施晚:“……”她瞪了他一眼:“既然想博取我的信任,现在突然说破又是为什么?”
他垂眸直视她的眼睛,缓缓道:“我需要确定一件事,你信不信我。”
“如果不信呢?”
他微微挑眉:“将你打晕带走。”
施晚抖了抖:“如果在这儿的不是我,或者我没认出你,你就打算用这个法子是吧?”
他言辞直白:“不错。反之,若如现在这般进展良好,我便会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与我合作,跟我走,还是被打晕带走。”
施晚冷哼:“你管这叫选择?”
“我需要人质。”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而你,于我可以不只是人质。”
施晚眼神微微闪烁,他继续道:“你比寻常的人质更聪明,若你愿意帮我,让你知情比让你蒙在鼓里于我计划更加有利。”
“等等,这就是你所谓的‘于我你不止人质’?”施晚气不打一处来:“这话里话外意思是我比一般人质更好用是不是?”
她愤愤地越过他往外走:“早知道我就大胆一点,自己出来,说什么都不要你这讨厌鬼陪我!”
他从容不迫亮出腰间的蝴蝶,将施晚一盏茶前装哭骗他留下来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我送那只蝴蝶给他的时候,是怕他一个人孤单,特意留下来陪他,如果你是他,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施晚:“……”
她尴尬地听着他用平淡无起伏的语调重复自己说过的话,气急败坏伸长手臂去捂他的嘴:“闭嘴闭嘴,不许你乌鸦学舌!”
他见好就收,“你的选择?”
“哼,你这都当着我的面打利用我的算盘了,还指望我配合你?做梦。”
“是么?”他神态自若:“我究竟是无辜还是有罪,你不想自己弄清楚吗?”
施晚:“……”
但凡她是个好奇心探究欲没这么重的人,现在她就能潇洒甩下一句“干我何事”扬长而去,徒留这家伙在她身后干瞪眼,偏偏她自小就是个凡是都要弄个水落石出的人。
她木着脸回头看他:“你还是小时候话少的时候讨人喜欢。”
她真的被完全压制了,这家伙忒难对付,此局她输得一败涂地。她暗暗咬牙切齿:等下一局,定叫你输得“倾家荡产”。
“我当你是答应了。”他挽了个刀花,收刀入鞘,与此同时,他腰间缠着的那简陋的布条被刀刃划开,轻飘飘落在地上,浅色布料上深浅不一的血迹格外醒目。
“你……”
未等施晚发问,他抬腿迈出出口,走向拴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的两匹马。
出口在茂密竹林中一块向外凸出的巨岩上,向远处望,层层竹叶掩映下,大红的官衙牌匾仍格外醒目。
施晚却只能望之叹气,怎么就上了这家伙的贼船了呢。
她无奈地在竹林中打量,目光忽然凝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那儿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尸体,拴马的大树下也躺了一个,看上去甚至跟她差不多大,甚至可能更小些。
“喂!”她面色惨白,轻声唤他,却见他抬腿不轻不重地踢了树下尸体一脚。
那“尸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扭头正欲骂人,看清是谁顿时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睡出的口水,慌慌张张开口解释。
“乌师兄!你听我说,我可没睡,这日头实在太晒,我躺这儿闭目养神而已……咦,你身上这血,你受伤了?”
“闭嘴。”
他乖乖地合上嘴,一脸心虚地从怀里掏出伤药递给他:“师弟孝敬您的,这回就别训我了呗?”
“此处没你事了,回吧。”
“欸,那人质?”师弟抓抓脸,分明是疑惑的神色,嘴唇却不自然地弯起,他自己俨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忙伸手去将嘴唇抹平,不好意思笑道:“乌师兄见笑了,这张脸我还不是很熟。”
“不用你接应了。”
“好。”他灿烂一笑:“乌师兄再见!”
得了赦令,这贪睡的小师弟翻身上马,正欲策马离开,余光中却忽然多了个人。他这才看见被他那乌师兄挡住大半的身影。
人质?居然是竖着自己走出来的?他心想,可惜看不见长什么样。
人质此时正好奇地盯着他的师兄:“乌师兄?说来也怪,我竟还不知你叫什么。”
小师弟骄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