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街,有吃的有逛的。
艾言在前面买各种小吃,沈逾白跟在后面结账。
走到一个路口,艾言看到一个摆摊贴膜的,桌子上立了个牌子,贴膜300元。
好家伙,这贴的是镀金膜吗?这么贵。
艾言本没想贴,她回头一看,沈逾白立在她的身后在低头玩手机。
她便说:“我要贴膜。”
“贴。”沈逾白抬起头,将同学发过来的杨毅号码保存下来,然后打开微信干脆利落地打扫付款。
艾言:“……”
贴膜的是个小伙子,见有冤大头上门,立刻笑脸相迎:“哪位贴啊?”
“我。”艾言递过自己的手机。
小伙子接过,快准狠地揭去她没什么划痕的手机膜,手法专业地清除屏幕上的灰尘。
沈逾白还在看手机,艾言便与小伙闲聊,得知他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晚上出来摆摊挣点生活费。
她建议道:“你可以降低点价格,找你贴膜的人会更多。”
小伙子腼腆道:“价格高的话一天有一两个顾客就行了。”
“别告诉我,我今天是你第一个顾客。”艾言说。
“对,今天是您帮我开的张。”小伙子手脚麻利地贴好,把手机还给艾言,并顺便把桌子、椅子、收款码收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也准备收摊了。”
艾言:“……”感情她是今天唯一一位冤大头。
艾言看眼表,时间确实不早了。
回去的路上,沈逾白见艾言似乎情绪高了一点,便问:“言言,心情好点了吗?”
艾言隐藏在发丝之下的嘴角禁不住弯了弯,硬邦邦吐出两个字:“不好。”
沈逾白骤然停住脚步转身,右手握住艾言的手腕。
略显燥热的秋末,他的手却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温凉如莹玉。
“对不起言言,我今天爽约没去是因为老师突然让做一个作业,我那时心情不好,口不择言,惹你生气了。”沈逾白言辞诚恳,目光丝毫不躲闪,全盘托出想了一晚上的说辞。
“现在做完了吗?”艾言歪歪头,问。
沈逾白:“……做完了。”
艾言扔下句“看你之后的表现”,便扬着翩跹的裙角,小跑进了宿舍楼。
沈逾白目送艾言的背影彻底消失,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拨了一个电话:“喂,是杨毅吗?我是沈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