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前方支架上。
“......”
然后,练习室就响起了错落不一,快慢有序的鼓镲声。
叶斌去校外沟通商演,回到练习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周廷贼拉呀帅气,边甩着鼓棒边自在踩镲,而陈最最则乖巧地双手抱膝坐在椅子上,盯着周廷的目光眨都不眨一下。
他轻笑一声,把蓝色双肩包挂到椅子上,在陈最最身边坐下,双手交叠插.进腋下,带着玩笑的口吻问陈最最:“最最,你知道打爵士鼓为什么要甩鼓棒吗?”
陈最最回神扭头,完全没发现叶斌什么时候坐到了身边,也没想,直接问:“为什么?”
叶斌笑了一声,故作高深开口:“这甩鼓棒呢是学架子鼓的时候必须要学的,主要有定点滞空回旋和花式指尖螺旋转,可以用在休止、起势的地方,起到......"
陈最最眨眼,听得认真,安静等着下文。
"起到......装逼的作用。”
“......”
周廷一首演毕后停了下来,坐在位置上拿着谱子,低头修修改改。
没过多久,张彡、闻小云、毛米洁陆陆续续来了,队乐器做调试。
陈最最坐着没事,人闲就容易想动。她在叶斌因为巨无霸水果的感动目光中,拿起空的水果盒子起身出门,绕进楼梯间的垃圾桶,把盒子扔掉。
刚一推开汉中笨重的双爿门,一股浓烈呛鼻的烟味迎面扑来,陈最最捂住鼻子咳了两下,把盒子扔进了激动就要转身离开。
“你叫陈最最?”身后,靠在扶手抽烟的人突然开口,语气说不出的吊儿郎当。
陈最最捂着鼻子缓缓转身,聚睛一看才发现,是毛米洁的男朋友。这也是后来她问了叶斌才知道的,毛米洁的男友不叫周廷,而是眼前这个人叫肖笑,体育学院大三的,人品不怎么样,很不受乐队其他人的待见。
陈最最不知道为什么,只见过肖笑一面就打心眼里不喜欢。
敷衍地点点头,她转身就走。哪知肖笑竟一个大跨步冲上来,压住门,斜靠在门上,嘴角斜着,视线□□地打量陈最最,目光更是在她露出的长腿上来回扫。
“看什么呢你!让开,挡我路了。”陈最最觉得被冒犯了,不只是一点点。
可哪怕她吼得再凶,这张幼态得脸,也不会觉得多有气势。
“不要那么凶。”肖笑挑眉坏笑,“我老婆也是你乐队的,认识一下,很过分吗?”
“不过分。但你现在让我很不舒服,让开。”
“嗤。”肖笑低头嗤笑,这生气起来也是娇滴滴的模样,真让人他妈的想欺负。“喂,要不我甩了毛米洁,跟你在一起怎么样?”
陈最最瞪大眼睛,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了什么。
“你有病...”
话还没说完,肖笑身后的安全门被人从另一侧推开,因为力度太大,肖笑被顶飞,差点摔下楼梯。
他愤怒转身,“他妈谁啊!不知道门后有人吗?”
楼梯间的高墙上有一口小窗户,阳光透过窗户形成一束光正好照在周廷的胸上,停在下颚线的位置。一双深情引人沦陷的眼隐藏在过眉的发尖里,隐晦,深谙。他左手指尖还捻着一根烟,就那么看着肖笑。
肖笑看见是他,眼睛眯成一条线,质问:“周廷,你什么意思?”
周廷没回他,反而眨眼转看向陈最最,“你先回去,十五分钟后排练。”
陈最最点点头,从周廷身边快步走过,闻道一股奶香夹杂着薄荷的气味。
门嘭地一声在身后关上,在门与框闭合成紧密的一条线前,陈最最听到周廷说:“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准打她的主意。”
“呵,你管得着?”
“她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