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
叶斌讽笑:“今天看那个癫婆宝贝你们的样子,就算你们明天再去跟她签她也不会拒绝......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不咱就到这吧。别拖累你们了。”
“没有!怎么会拖累呢?!”她激动从沙发上直起身站起来,刚想说什么。
“知道菜就多练。”
身后沉沉的声音响起。
“不错,你们两个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所有人看过去,酒店旋转玻璃门的旁边,周廷身着黑衣,领口一路拉到下巴,他懒懒地靠在玻璃墙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他将棒球帽上推露出眼睛,嘴里的硬糖被他咬碎,白色的棒子扔出抛物线掉进了身侧的垃圾桶里。
他走过来,双手插着兜,站在靠门边陈最最坐的黑色皮质沙发后。
“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们拖累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放弃你们。”
陈最最转过身,从她的视角,能清晰的看见他长长睫毛遮挡的眼角团着丝丝怒意。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她以为他会问他们还要不要放弃,可他却说。
“还做不做月光族天天请女孩吃饭?你妈的电话好几次打到我这,说我带你不务正业。”他这话是对张彡说的。
他又说:“你呢?还要不要天天跑商务,次次翘专业课?”这话,是对叶斌说的。
他对他们绝对了解,都是不服输的人,怎么可能到这里就放弃。
张彡缓慢地从位置上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这个一米八的东北大汉除了小时候被老妈追着几条街抽鞭子哭过外,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落泪。
“不请了。不请了。”
周廷闭上眼,再睁开,看着叶斌:“你呢?”
叶斌红着眼睛站直,拧着眉:“我不拉商演,寒暑假的乐队团建怎么办?”
“取消。”周廷答。
“那咱的写歌经费呢?”
“......这件事,我来解决。”
“你有办法?”
“嗯。”
“那好啊。我乐得自在。”叶斌松松垮垮向后跳进沙发里,手指分别点周廷张彡和问小云,“这学期上专业课,老子卷死你们。”
“笑鼠,来,等卷死我。”
张彡和叶斌又开始互怼了,闻小云依旧像以前一样微笑看着不说话。
叶斌:“呵,那是,我可不像某人,回去还要挑灯夜读补考英语。”
“老叶!你丫的!”
“呵呵呵。”陈最最看着他们两个笑,下意识扭头对靠她最近的周廷说:“你看他们。”
“......”
才想起来,她现在跟他生着气呢。
脸上的笑立即收了回去。
周廷朝她靠近:“你。”
他们这点微弱的、别扭又矫情的互动,没人注意到。
“小廷?”
一个十分悦耳的女人声音打断了这边欢乐又别扭的氛围。
周廷的动作停下来,话也全堵在嗓子眼儿。
他僵硬地回身。
“真的是你?”
说话的是一个高挑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不过她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眼睛藏在帽子下,看不清面容。
可即便是这样,周廷还是认出了她。
“在盛安楼下我就认出了你,跟Mia姐打听才知道你住在这儿。怎么说?是不是决定要签盛安了?我就说,你肯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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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把秦卿带到了酒店附近的湿地公园,刚才下了场雨,地面湿答答的,路上没什么人。
周廷不回她,她笑了声,语气冷了下来:“有烟吗?”
“没有。”
她勾唇,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一包大红色的百乐香烟,“打火机总有吧?”
周廷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银色的打火机。
啪嗒一声,在潮湿又黑暗的风中,火苗被打燃。
秦卿挽手护着火苗点燃红唇间的烟。她吸了一口,又吐出来,把烟包朝周廷递了递。
周廷没接。
秦卿稀奇地笑眸盯着他:“你戒烟了?”
周廷还是没回她,他的耐心耗尽了,“你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有喜欢的姑娘了?”
他淡漠的黑眸闪了闪,即使在昏暗的光线里,秦卿还是注意到了他脸上这点微妙的变化。
秦卿笑了。扭身手肘撑上湿漉的护栏。
“怪不得,如今对我都没什么耐心了。”
是,不光秦卿没想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淡然地站在这个曾经视为救星的女人面前。可想起酒店里等着他的人,他居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