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人喊了半天,也不见执法使的到来,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古齿城的规矩今天不管用了。
女人不断摇头,一脸无法置信,喃喃道:“不可能,古齿城向来规矩森严,没人敢破坏,为什么执法使还不来...”
方皓上前两步,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提起的过程中女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在方皓的手臂上拼命乱抓。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激怒眼前这个无视古齿城规矩的疯子!
方皓看着张牙舞爪的女人,冷冷一笑,“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执法使不来制裁我?”
不但是这个女人,就连周围众人也想不明白。
闻人听蝉扁了扁嘴,小声嘀咕道:“方皓,我也想不明白,我记得当初有两个妖师在城内出手,被执法使当场灭杀,为什么你没有事,执法使也没有出现?”
方皓目光森冷,皮笑肉不笑道:“说句难听的话,你们这些凡人不过是背后势力在古齿城豢养的狗而已,之所以能够在这里生存,那是因为可以帮他们看家护院,若你们以为自己可以与主人享有同等的权利,那就大错特错了,狗终归是狗,只配吃屎,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方皓这番话说得虽然粗俗,可却是事实,在妖师眼中,那些凡人不过是蝼蚁罢了,是生是死,不过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如果区区一条狗就敢对我出言不逊,而我因为古齿城的规矩需要忍着,那妖师和狗又有什么区别?”
嘿嘿一笑,方皓神识扫过远处半空中的一个执法使,故意抬高了音调,“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所有人大可在城内肆意辱骂城主,反正有古齿城的规矩作保护,他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大不了一辈子不出城就是。”
“可是,你们觉得可能么?”
听到这番话,众人目露思索之色,有几个额头已经微微见汗,明白方皓所言非虚。
“所以说,我今天只要不把你杀了,执法使根本不会插手,再退一步来说,就算我将你杀了,碍于古齿城的规矩,执法使顶多将我驱逐出去,让你背后的势力出手收拾我,古齿城才不会自找麻烦。”
方皓将那女人随手丢在地上,轻笑道:“摆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聪明人才能活得久一点,否则就算我不杀你,也有其他人会杀了你!”
闻人听蝉若有所思道:“像你这么说的话,那古齿城规矩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规矩?规矩是强者手中的枷锁,用来束缚弱者!”
说完这句话,方皓看也不看神色复杂的众人,带着闻人听蝉开始大摇大摆地挑选衣衫。
半个时辰后,方皓将一块灵石丢在地上,带着闻人听蝉离开了良人衣坊,抬头看了一眼那名刚刚离去的执法使,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当天,有一个不遵守古齿城规矩的妖师,肆意殴打凡人却未曾受到惩罚的事情,传遍了城内每一个角落。
从那天开始,城内凡人对待妖师的态度恭敬无比,再也不敢有丝毫不敬,甚至有一些妖师因为非常满意凡人的服务态度,购买东西都不好意思讨价还价。
更有甚者,宁愿在某家店铺高价购买,也不愿意去别家买更便宜的。
这些悄然间发生的变化,没能逃过城主大人的耳目,内心里对于始作俑者的方皓也生出了一丝兴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方皓正在和闻人听蝉肩并肩走在街道上。
方皓背着双手,脑海中正在一遍一遍演练刚学会的术法,至于闻人听蝉则是一口一个肉丸子,吃得不亦乐乎,腮帮鼓鼓。
不久后,天色渐暗,两人不知不觉已经逛了一天。
方皓看到闻人听蝉依旧身穿那件满是补丁的衣裳,不解道:“给你买的那件百花烟罗衫为何不换上?”
闻人听蝉口齿不清道:“太干净了,不舍得穿。”
方皓摇头苦笑道:“衣服本来就是用来穿的,破了再买就是,否则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闻人听蝉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一样,这不一样。”
方皓无奈,心道这姑娘怕是苦日子过惯了。
在良人衣坊的时候,闻人听蝉一听方皓要送她一件衣裳,一张脸瞬间就红透了。
其实她内心里很想要,可是总要客气一番,嘴上一直说着不用了不用了,我这身就挺好,谁知道方皓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马上改口。
方皓说,你在古齿城当了我一天向导,这件衣服就当是报酬了,你如果不要别后悔,我可是有名的小气鬼。
闻人听蝉马上小鸡啄米般点头道:“要!”
结果挑了半天,她才选了一件最便宜的粉色百花烟罗衫,喜滋滋地叠好放进了储物袋。
方皓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