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a=1,那么x怎么变化,y都是1,那就不存在指数增长,它甚至都不长了。
谢松亦:“……”
呵。
谢松亦面无表情给她泼下一桶冷水,“醒醒,你的账上,a等于十一万加,并不等于一。”
哗啦——无形的水声当头浇下,浇得那叫一个清醒。
颜知乐悲愤地明白在这个函数背后的含义——y=a^x(a>0,a≠1),a永不为一,而她颜知乐从此为奴!
这是诈骗!这是诈骗!
这样的合同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颜知乐喃喃自语:“我要毁约,我要毁约……”
谢松亦看着她魔怔的样子,轻轻说:“小颜,这里不是现代,你是毁不了约的。”
对哦,这里是一本种田文,琴姨说不定还带着书里的配角光环呢,不对她逆袭成功了,带的说不定是主角光环。
她甚至动不了王琴。
如何是好……
滞愣片刻,颜知乐茅塞顿开,她可以控制变量x啊。
她目前只学了一门,x=1,即使a等于十一万加,那又如何,只要x不增,a就会是十一万加,她还是有可能还清的。
颜知乐眼底燃起熊熊斗志,只要控制变量得当,她就有时间在此期间销毁合同,当函数都不存在了,那十一万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谢松亦恰好在此时说道:“跟我合作,我可以带你坑王琴上千万的白银,神不知鬼不觉,你还完债务还有剩余,拿着这些钱,你在这本种田文里就是土豪,天下任君逍遥,如何?”
颜知乐一个激灵,忽地想起自己跳进酒窖的是为了什么——
第一,她是来谈死谢松亦的。
第二,她听到了坑琴姨千万两银子。
谢松亦问合作如何。
天下之大,何处不为家?只要有钱,哪哪都是我家。
那可是千万两白银!
颜知乐正准备答应,但大脑指挥部发来临时指示——
等等再说话。
颜知乐听从指挥部指挥,垂眸看地。
思绪一转。
小谢要真有这个本事,他为什么也会是王琴亿万家产的候选人之一呢?
他跟琴姨签的合同,跟她的是一样的。那就说明谢松亦也负有债务,他的a尚不明晰,他的x可是有7。
王琴不怀好意,至少她还有实实在在的家产来让她信,那块饼虽然有点远,但是实的。
谢松亦不怀好意,什么都没有,还欠了一屁股债,给她画的饼,是实在的虚。
望梅止渴的梅子都比他的饼要真实许多。
谢松亦难道会不明白他的虚饼比不过王琴的实饼?
颜知乐剖析着这背后险恶的用意。
谢松亦不知道她脑子在转什么,却看得到她的眼珠子在转,防备着他,又直白地告诉他,她在算计他。
很好懂的一个魔女。
他等不了太长时间,便问:“想好了吗?是选赚钱,还是选继续当债务的奴隶?”
颜知乐抬眼,“想好了,我选钝角。”
谢松亦:“……别闹。”
颜知乐是认真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得钝角。”
谢松亦懂她意思了,“你怕我坑你?”
颜知乐冷笑,“连坦诚布公都做不到,还指望我吃你画的虚饼?”
谢松亦疑惑,“我哪里没有坦诚布公了?”
颜知乐:“你连项目计划都没有,指望我相信你这个项目能挣大钱?”
你都不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就指望我上你的贼船?那是千万两银子的事吗?
谢松亦笑:“那是你答应合作之后的事,万一你卷了我的创意跑路的怎么办?”
万一你知道了我的计划,去跟王琴告密了怎么办?
颜知乐想,自己比人晚了那么久醒来,谢松亦手里的底牌比她的多,她谨慎点总是没错的。但谢松亦不一样,他既然想拉她上贼船,又想要助力,又想不出血,那是没可能呢。
虽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谢松亦那算个什么助力,但是谢松亦这么苦口婆心地拉她上船,那他在她身上肯定有利可图。
于是颜知乐说:“本座乃谙天尊者,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颜知乐想空手套白狼,知道他的计划后卖给王琴,那他这几个月的心血全白费。
谢松亦不信她,“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颜知乐爽快道:“行!”
谢松亦见她如此爽快,也不含糊,离开酒窖起草字据。
看着谢松亦爬了上去,盖好酒窖板板,颜知乐面无表情地看向傻子王爷和他的小厮,“你俩也是谢松亦合作的对象?”
洛子宸往他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