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什么好剑法,简直一派胡言。”元宿子冷声说道。
师弟元星子还在一旁痛苦扭曲,元宿子目露凶光,手执双剑,纵身而起,如一只苍鹰从空掠过,两柄宝剑恰似鹰爪,直击李克定头顶。
众人见元宿子如此身手,都暗自喝彩。
李克定举剑一舞,五尺剑气笼罩,护住头顶,元宿子的长剑递不进来,他的身形反被剑气弹高了五尺。
元宿子一攻击,李克定收回五行幻化,元星子身上光圈这才消失,饶是如此,他也伤的不轻,倒在一边,犹如半个死人。
再看元宿子,身形被弹起之后,在斜上方一转,如飞鹰回转,手中双剑刺向李克定两肩。李克定剑气护住周身,元宿子的双剑再次被弹开。
尽管元宿子往来回旋,似恶鹰扑食,可长剑始终突破不了李克定的剑气。
元宿子暗自琢磨李克定剑法,几个试探之后,找到了关键之处,想着只需让李克定心神错乱,这套剑法威力便会大打折扣。
元宿子真是老江湖,早看出李克定头顶薄弱,展开身形,犹如飞鸟,忽上忽下不断进攻。李克定手持短剑,在上下转换之间,略有些凝滞,剑气难以罩住全身。
元宿子轻功卓绝,在空中往来盘旋,一边攻击,一边寻找李克定剑法的空隙
斗了二十几招,元宿子瞧出了另一门道,李克定一直护着梅子,行动不便,我何不攻击梅子,让李克定顾此失彼。嘿嘿,真是天助我也,你带着个累赘,就别怪我阴狠。他想到这里,一个飞身,掠过梅子身侧,同时长剑刺向梅子。
李克定带着梅子转身躲避,一边举剑挡开元宿子的长剑。元宿子一掠而过,未及落下,趁势以长剑点地,迅疾翻身,从李克定头顶穿过。他剑交左手,右手摸出十把飞刀,映着月光,从上方甩出飞刀,分射李克定和梅子二人。
李克定短剑在头顶舞出一个剑花,刚刚把十柄飞刀弹开,元宿子又已经蹿回,趁李克定宝剑还在头上之际,双剑分刺李克定和梅子前胸。
李克定撤剑招架已然来不及了,只好把梅子往左一推,他自己向右闪避。尽管李克定闪避得快,但还是稍稍晚了一点,元宿子的长剑从李克定左臂划过,鲜血飞溅,李克定顿时挂了彩。
梅子心疼李克定,知道是因为保护她,李克定行动迟滞才受的伤,叫道:“克定,你别再管我,先杀了这狗道士。”
元宿子找到了李克定的弱点乃是梅子,岂肯放过,所以他刚从二人中间掠过,长剑在地上一撑,身形回转,双剑直刺梅子。
李克定大骇,一个箭步,举剑挡在梅子身前。他慌张之中,无法凝聚心意,五行剑施展不出,剑上无力,加上短剑较轻,和元宿子的长剑相交,震得险些脱手飞出。
元宿子一招得手,趁李克定慌乱和受伤,长剑舞开,似狂风暴雨,招招攻向李克定的要害。
李克定手忙脚乱,剑法失去剑意指引,暗自焦急,他越焦急越无法凝心聚意,剑招虽然精妙,威力却是很小。
梅子见势不好,叫道:“元宿子,你这狗道士,好不要脸。你和李克定过招,却来攻击我,让李克定因为保护我,你占了先机,这算什么本事。你当着你师弟的面,做这样无耻的事情,真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你闭嘴。”元宿子被梅子数落一通,也觉面上无光。
侯剑西看元宿子大占上风,向前凑了凑,一来想保护梅子,让李克定不再分心;二来想搅扰元宿子的心神,嘿嘿笑道:“这位兄弟讲得好,元宿子要什么脸,大家别看他一把年纪,却认了岳如海当干爹,就是为了赚取几个银子。”
“哦,难怪呢。”梅子看侯剑西配合自己,讲得更加起劲儿,“我昨天看到元宿子给岳如海磕头,原来他做了干儿子。”
“元宿子给人磕头,那是常有的事儿。”侯剑西极尽污蔑之能事,贬损道,“元宿子前天去八大胡同,非要认老鸨子做干奶奶,在门口跪了半天,人家才收了他这个干孙子。”
众人听得忍不住偷乐,有的笑出声来。
梅子更加得理不饶人,叫道:“元宿子,你不讲话,就是默认了。大家快瞧元宿子那副德行,生来就是给人当孙子的。”
元宿子再也忍耐不住,骂道:“小畜生,休再胡言乱语,小心道爷要你的命。”
“呵呵,大家看看,元宿狗道士,被人揭了短儿,恼羞成怒了。”侯剑西仍是尖声尖气的说着,“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既然做了丑事就别怕人讲。你为了点儿钱财,给人当孙子,还有脸在这儿逞能。”
“你们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元宿子叫道,“等道爷收拾你们。”
元宿子一阵气恼,加上分神说话,剑法不纯,李克定趁机调整心神,终于站稳脚步。
侯剑西有意护着梅子,李克定已经见到,放下心来,再无分神之事,心头归于静安,五行剑法得以施展。
本来五行剑就是以进攻为主,李克定没了防护梅子的顾忌,正好发挥剑法所长,他一招白虹贯日,向着元宿子发去。
元宿子看一道剑光,迅疾而至,忙向旁闪开。他被骂得早就发怒,又见李克定剑法威力突然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