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和柳成殷动身就去追。
沈凌州白皙俊美的脸上乌云密布,甚至看起来凶神恶煞,和传言中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能砍死一群太医的煞神形重合。
春兰见苏云初不仅被男人抱了,还被男人抱着跑了,即便她再回到王府,那也是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没有资格再做易王妃。
她趁热打铁:“王爷莫气,奴婢自小和两位小姐一同长大,二小姐她……她其实……”
春兰欲言又止,像是特意在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娇声道,“在嫁给王爷之前就和太子殿下不清不楚,奴婢本不想说,唯恐破坏了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但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二小姐怎么能嫁个王爷之后有对那位大人起了心思。”
春兰一边说着,纤细的手指想要落在沈凌州肩上给他捏肩。
沈凌州却一把攥住了她还没来得及落在身上的手,将她扯了出来。
男人的力道毫不留情,春兰疼的眼泪花子都出来了,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被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王爷……”她委屈极了,还以为是在苏府,还以为易王殿下双腿不便就能任由她拿捏,直勾勾的看着沈凌州。
沈凌州掩不住周身的杀气,“滚出去!”
沈凌州是真的动怒了,即便是行军打仗,皇帝有意克扣军队的粮饷,有意召回兵力都没有如此愤怒过。
春兰吓得颤了颤,咬了咬下唇,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另一边。
楼玉乘轻车熟路的在房顶上行走,即便是怀里抱着一个人也像是如履平地。
苏云初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慌逐渐回过神来,适应了这高空的飞檐走壁。
底下的行人缩小了至少一倍,劲风吹的衣袍簌簌作响,眼前的景物飞快的掠过,她吃惊的张大嘴,一时不知道是车快还是轻功快。
赵璟和柳成殷没想到楼玉乘的武功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一时间落后了一大截。
一想到这样一个觊觎王妃还武功高强的男人竟然和王爷住了两天两夜,就一阵后怕。
要是药王杀了易王,正好中了皇帝的下怀,与世无争的药王谷不归任何国家管束,皇帝就找到了绝佳的借口不派人去攻打药王谷。
苏云初等男人带着他出了城门才陡然清醒,虚虚搭着楼玉乘肩膀的小手一把攥住了他敞开的衣襟,声音紧张了起来:“你要带我去哪?!”
楼玉乘的脸无论是从哪个角度都是完美的,像精心设计过的艺术品,他笑了笑,“药王谷。”
苏云初瞪圆了眼,开始挣扎起来。
然而微末的力气又怎么会是常年练武能抱着她狂奔三里地气都不喘一下的男人的对手,她的反抗在对方看来同小猫挠爪无疑。
不过楼玉乘嬉笑的脸色难得有了一丝严肃,飞快的低头看了眼嘴上能挂猪肉的苏云初,等甩掉了身后的两人,他才找了片没人的树林落地。
一将女子放下,他便双手抵住了树干,将人圈了起来。
苏云初左右不得逃脱,猛的蹲下身。
楼玉乘像是早有预料,笑吟吟的同步顿了下来。
苏云初急得抓耳挠腮,好奇心果然害死人,早知道她就不去看什么神药了。
苏云初欲哭无泪,但自己势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指定不是对方的对手,她只能毅然决然的闭上眼睛:“不让我回易王府,我就一头撞死药王谷。”
楼玉乘笑了一声,含笑的狐狸眼却淡了下来,“易王府有的,药王谷都有。”
苏云初不听,捂着耳朵发疯。
楼玉乘抓住了她的手,脸色沉了沉,无奈的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曼陀罗普天之下寻不出解药,即便是我,也只能勉强将他身上的毒性压上个把月,易王半年内必死。”
更别说一早他还听到了那老太监的话,易王没有兵权,只有区区暗卫营和死士营,皇帝要他的命,可谓是易如反掌。
不出他所料,春猎便是他送命之时。
旁人死了同他没有干系,楼玉乘却不想苏云初跟着丧命。
再多在易王府待一日,便多一日的危险,何况瘟疫之事恐怕已经传入了皇帝的耳朵,这一次春猎,只怕那人的名单之中有苏云初一份。
易王没能力护,他药王谷有。
她就是要死,也该和他死在一块才对。
苏云初没想到他如此坦诚,“你之前信誓旦旦……”
楼玉乘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你高兴,我便高兴,即便是叫我去救别的男人,我也甘之如饴呐。”
苏云初:“……”
楼玉乘柔下目光:“同我回药王谷吧。”
苏云初还是摇头,“你既然说沈凌州必死无疑了,那我一定要回去了。”
楼玉乘不理解的蹙起眉:“即便你帮他躲过了春猎,他依旧会在几个月后死于曼陀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