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诗会人多眼杂,许多人都在这边的街头看热闹,皇宫所在的那一条街行人应当不多,即便里面传来动静,也一时找不到救兵。
当今皇帝只有三个儿子,除了这位太子算是饱读诗书,样样出众,别的两位都是酒囊饭袋,好色之徒。
恰好太子兵变,沈凌州若是趁太子手刃生父之后擒住太子,这皇位只怕能名正言顺的落在他头上。
苏云初跟着一颗心提了上来,张了张嘴,有点想劝说易王不如今夜去争抢皇位算了。
然而男人却说,“逼宫当诛九族,本王不会任由他胡来。”
苏云初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楼玉乘挑了挑眉,“易王深得人心,今夜可是个变天的好时机。”
段月白仗着吃了解药,抿了一口下药的,弯起眼睛,“云初怎么看?”
他始终都是站在苏云初这里的,只要对方想当皇后,无论如何,他都会倾尽权利帮助她达到任何愿望。
楼玉乘一愣,也笑着说,“小初儿想当皇后吗?”
他们两个若是逼着易王上,那今天易王就是在不情愿,这皇位他都坐定了。
苏云初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说实在的,尝过易王妃身份的便利之后,提到当皇后,她确实心动,甚至这世上没有女人能拒绝当皇后,就像没有男人不想要当皇帝的。
更别说她当上皇后那不就说明易王就是皇帝,这样一来她的任务岂不是完成了?
只是苏云初那个“好”字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不知为何,一想到沈凌州当上皇帝之后自己任务就会完成和他再也没有交集,她心里就有点说不出的空落落的。
苏云初咬了咬唇瓣,手指蜷缩起来抓住自己的膝盖上的裙子,看了一眼沈凌州,“我,我还是听他的吧。”
既然沈凌州也拒绝了,那她也拒绝好了。
她这脑袋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现在不趁机当皇帝的坏处,但沈凌州这样说,肯定是有这样的考量,听男主的总没错。
楼玉乘循循善诱,“小初儿那可是全天下女人都想要的宝座,真的不要?”
苏云初这会摇头坚定了:“反正我听王爷的。”
指哪打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她的命和沈凌州是绑定在一起的。
楼玉乘惋惜的叹息了一声。
沈凌州在暗卫的掩护下离开了,直到太阳落山,诗会开始前夕,才悄然回到了雅间内。
明扬湖周围一圈都挂上了红色的喜庆灯笼,太子沈嘉衡出现致辞了一番,留下了一道大轴题,便下了场。
诗会空前的热闹,所有人都沉浸在作诗,品诗之中,无人在意本该在诗会等待魁首的太子竟然带着令牌出现在了宫门口。
“太子殿下,今夜已经关了宫门,还请您明日再来。”
执守宫门的侍卫恭敬的抱拳,奇怪的看了一眼太子身后的那一帮戏班子打扮的人。
大晚上的,召戏班子进宫是所谓何事?
沈嘉衡温良谦逊道,“本宫这里有父皇赐下随意进出宫门的令牌,是这样的,温贵妃前阵子受了惊吓,思念起家乡的小曲,父皇特地嘱咐本宫寻那边的戏班子来给贵妃娘娘解闷的。”
这话倒是不假,温贵妃王敛心前阵子不知怎么的伤心过度,陛下又是破例册封她为贵妃,又是接着好几日不理朝政,对这位贵妃娘娘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这要真是给贵妃娘娘送去的,就是耽误在他这里,只怕是人头不保。
何况太子有陛下亲赐的令牌。
侍卫连连点头,连进宫之前的搜身都免了,打开大门放他们进去。
第二道宫门是沈嘉衡自己的人,他只需打个招呼便直接通过了。
剩下最后一道宫门,跨过御花园,便能到皇帝的寝殿了。
沈嘉衡紧张的手心冒汗,背后的衣服都湿濡了,依旧用同一套说辞对第三道宫门的侍卫说道。
“原来是贵妃娘娘请的戏班子,那可耽误不得!”
沈嘉衡闻言狠狠松了口一口气,只是还没彻底放松,那侍卫却道:“还请殿下配合一二,待属下搜完身之后便打开宫门让您进去。”
沈嘉衡眼睛眯了眯,点头的同时给身后的几人递了递神色:“随意。”
侍卫颔首,先是将每人身上都摸了一遍,确保没有发现任何的暗器,才走到最后面拖着的红木箱子上。
班主打扮的男人笑着开口,“官爷,这里面都是我们吃饭的家伙,灰大。”
“不碍事,就打开看看。”
那人说着已经掀开了红木的箱子,然而还未等他定睛看清楚里面是什么,边上站着的青衣布衫的男人已经从箱子边抽出一把刀砍死了他。
身后的侍卫立刻就慌了。
沈嘉衡踹开了红木箱子,几把寒光四射的刀剑便倒了出来,两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