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黑夜笼罩大地,天上的弯月几乎被乌云遮盖。
一个黑影趁着月黑风高,翻身进了郊外的一处宅子,那间主屋随之亮起了烛光,趴在墙头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影交融。
“表妹,我可想死你了。”
男人进了屋就窸窸窣窣的脱起了衣裳,将王氏从背后抱住,捏住她的脸,猴急的蹭了蹭。
王氏没了在苏府当家主母的狠厉,化成一汪春水,羞赧的瞪了男人一眼,“都多大人了,还不知羞。”
李德将女人报的更紧,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面。
王氏却陡然握住了他的手,像是被欺负惨了,啜泣了两声,李德立刻就慌了:“婉婉,你怎么哭了!可是我这回来的晚了?实在是太师扣了我两日,我告诉你,我偷拿太师府银钱做假账的事情可是差点被发现了!”
“那你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填平了那个窟窿,那老东西没起疑。”
王氏闻言松了口气,“表哥,如今云曦的事,你应当也听说了吧。”
苏云曦被当街掌箍,如今太子被废,她这个本就被陛下取消婚约的前太子妃,更是成了一个笑话。
王氏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回去之后,还有何颜面去参加贵妇们的聚会。
甚至她连门都不敢出去,她无法那群下贱的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王氏哀求的握住了李德的手,“表哥,太师位高权重,你又是太师府的管家,你能不能想办法对付那个苏云初?”
李德默了默。
王氏道,“表哥,不为我着想,也该为咱们的女儿想一想啊!云曦如今没脸见人,则不到佳婿,你我二人难道要一辈子寄人篱下吗!”
“好!我试试!”李德想到苏云曦那张和自己又和苏父都有些相似的脸,咬牙开口。
王氏高兴了,转身环抱住男人精壮的腰,胸前的衣襟都蹭乱了,被男人一把扯掉。
他们正要熄了烛火安寝,然而王氏抬头之际,却蓦然瞧见了窗外了一道人影,她吓得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推开了李德。
李德一片茫然,只听得关进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此刻应该在苏府安歇的中年男人却出现在了门外,怒目圆睁,胡须气的发抖。
“老,老爷!”王氏不可置信,直到门外吹进来的夜间凉风抚过胸膛,才骤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着寸缕,被在场的两个男人和男人身后的一帮家丁看光了。
“啊!”她羞耻的捂着自己胸口,脸上蓦然挨了一巴掌。
“贱人!你竟敢,竟敢——!”
“婉婉!”李德扶起王氏,挡在她面前:“苏,苏大人,你听我们解释……”
太师只是闲官,位高但没有多少实权,别说李德只是一个管家,一个奴才,而苏父虽然只有四品,可手里握着的却是实打实的权力。
“你这个奸夫!”
苏父一脚踹在李德的脸上。
李德压根就不敢和苏父叫板,想到这人的狠心程度,是能把亲生女儿扔在破院子里自生自灭的狠人,咬了咬牙,“苏大人,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啊,小人只是受苏夫人所托送点东西,谁知道她竟然勾引我!都是她勾引的我!”
“李德!”王氏不可置信。
李德狠心道:“我一早就与你说了,我现如今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一个管家,你为什么偏要拉我走上这条贼船!苏大人若是今日饶我一命,我愿意为大人引荐给太师,让您在仕途上平步青云!”
苏父闻言顿了顿。
另一边,苏云初忙活到天快亮了才睡下。
沈凌州被一番疏解过后神清气爽,戾气全部消散,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着苏云初睡下之后,便穿上朝服动身前往皇宫。
易王府的马车长驱直入,沈凌州无视宫人的阻拦,直接到了早朝的大殿外才冷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
易王战功赫赫,现如今朝臣的风向也都倒戈到了他这一边,加上那一张掀开帘子能冻死人的脸,那些执守宫门的侍卫即便想拦也不敢拦。
挨板子还是要命,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早朝还没有开始,诸位大臣陆陆续续的到来,在大殿外等候。
见一辆马车竟然停在大殿外,不由得一阵唏嘘,尤其是看到沈凌州从马车上下来,那眼神瞬间就变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但他们知道的细节并不多,只知道皇帝不知为何免了太子一死,更不知道易王昨天晚上到底和陛下说了什么。
不过他们早就听到了风声,今日早朝皇帝不仅会宣布废太子和处理谋逆党羽一事,还会下令减轻赋税。
要知道自从这新帝登基以来,大景的国库就从未有现如今的充盈过,但这些钱可不是大景自己发展出来的,而是一道道的赋税令颁布下去,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