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知县战战兢兢道,“几位,几位大人……事情,事情已经按照您们的要求办妥了,易王和易王妃已经喝下了那无色无味的毒药,接下来……”
“接下来就不用你动手了。”
黑衣人拍拍他的肩膀,险些把知县大人的胆子都拍碎了,吓得蹲在了地上。
三名黑衣人见此哈哈笑了两声,鄙夷的看着这胆小县令,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沧州知县有心想出去看看,却又拿不定到底哪边会胜出,只好在房中焦急的等待。
他也不想这样的。
只是他好赖话都说了,也没能劝动易王和易王妃多久两日再动手,他没法和两人暗示什么,这帮黑衣人又监视着他的动作,稍有不慎就要砍了他,这波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凌州和苏云初从小厮离开就偷偷睁开了眼睛,对视了一眼,苏云初把衣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到床上,捏出两团鼓起,然后用被褥盖住。
附近又传来几声更细的脚步声,来者不善,沈凌州拉着苏云初进了衣橱,只留了一条缝,正对着床榻。
一个黑衣人掀开屋顶从房梁上飞下来,手中提着一把弯刀,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狠狠朝里砍了一刀,那力气震的床榻都抖了抖,毫无疑问如果躺着的是两个活人,此刻已经砍成四段了。
苏云初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沈凌州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害怕,将她搂紧,挡着她的眼睛将女子揽进自己的胸口。
“没人?!大哥,我们被那狗官诈了!他竟敢骗我们!”
那种砍下去的刀没见血,便掀开被子,只看到一团团的软被,愤怒的开口要去找沧州知县算账。
另一个黑衣人拉住了他:“是不是药效还没全部发挥?不是亲眼看到他们喝了加了料的酒吗?”
“可能就在附近躲起来了,那家伙一时半会放不到倒是正常,赶紧找找。”
三人完全没想过沈凌州和苏云初竟然有解药,更没想到胆小怕死的沧州县令竟然敢阳奉阴违把他们给的毒药偷偷换成了迷药。
他们在屋里翻箱倒柜,直到最开始提着刀往床上砍的黑衣人逐渐往衣橱这里走来。
沈凌州屏住呼吸。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外面三人武艺高强,沈凌州即便能一个打三个,但是无寸铁也不是三人的对手。
苏云初察觉到搂在腰间的手紧张的逐渐蜷了起来,她凑过去往外一瞧,看到那双鹰眼锁定了他们的藏身之地,正提着弯刀警惕的靠近。
她几乎是立刻就像吊炸天兑换了一柄剑,塞给沈凌州,似乎是嫌不安全,又推开男人自己缩到角落兑换了一个盾,死死的护着自己。
从沈凌州的角度看,便只能看到女子从她狭窄的背后抽出了一把剑,又抽出了一顶半人高的铁盾。
来不及吃惊苏云初身后似乎像是有个秘密空间般的口袋,那黑衣人已然靠近,沈凌州握住了剑柄,眯了眯眼,等黑衣人靠的足够进的时候,一脚踹开了柜门。
室内顿时响起打斗的声音。
另外两名黑衣人闻言赶过来,三个人将沈凌州团团围住。
只是他们到底不是大景第一战神的对手,沈凌州有兵器在身,几招下来,就把三人打的连连败退,他们三人见状要跑,安置好将士的赵璟和柳成殷已经赶来,还抓着一个圆滚滚的沧州知县。
三名黑衣人对上沈凌州一人已经没了胜算,更遑论再加上赵璟和柳成殷了。
他们很快就被活捉了,只是要被押下去的那一刻,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毒发身亡了。
沧州知县吓得屁滚尿流,“他们……他们!”
沈凌州冷峻道:“伙同叛贼,你可知罪!”
沧州知县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王,王爷饶命,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
沈凌州吃了苏云初的解毒丸,因此并不知道沧州知县把毒药换成了迷药,只知道那杯酒中被下了东西,至于是什么,他一时说出,但总归不是迷药便是毒药一类。
沧州知县更是不知道苏云初给沈凌州喂下了解毒丸,甭管是迷药还是毒药反正都发挥不了作用,他见沈凌州现在精神如常,便下意识的以为他知道自己为了防止他真的被毒死,把药换了,毕竟如果自己真的是要给他下药,害他的话,也不用将那东西换成只让人昏迷一柱香的迷药了,只当如今易王生气只不过是还想治他勾结逆贼的罪。
沧州知县赶紧跪地求饶,“王爷饶命,下官实在是一时糊涂,那三人昨日找上的下官,刀架在了下官的脖子上,说要是不遵从他们的命令办事,就要下官一家老小的命啊!”
苏云初已经回过味来,提了一嘴:“他们为什么不叫你直接给我们下毒呢?”
沧州知县一愣,鼻涕还挂在人中上,有些滑稽:“叫,叫了啊。”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