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府。
冯淮仁回屋之后,那粗布短衣的知县夫人却跪在了房中。
冯淮仁看了一眼外面,连忙将门锁紧,不耐烦的将女人扶起来,“说了多少遍了,他们走之前,你给我演的像一点!”
女人听到这道声音就发颤,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是,是。”
冯淮仁挥了挥手,本想叫她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是忽然想起来还未撤走的“外来人员”,唯恐自己今天哪里戏做的不好惹人怀疑隔墙有耳,还是招招手加她留下了。
“把眼睛闭上,要是让我发现你私自睁开眼睛看到什么,别怪我手下无情。”
女人连连点头。
冯淮仁这才放心,走到床边,掀开床板,里面露出一个暗格来。
他将手放上去轻轻一摁,只见拔步床忽然倾斜升起,露出一个能容纳一人的漆黑暗道来。
冯淮仁顺着暗道走了下去。
知县府地底下,竟然还藏着一个金碧辉煌的底下城堡,这里的每一块地砖都是白银堆得,他继续往里走,推开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终于看见了一个坐在铺着老虎皮上的男人。
“王子,易王已经到临州城,被奴安置在悦来客栈。”
冯淮仁心悦诚服的跪在地上,像高座上小麦色皮肤的谷膝献上了自己最忠诚的跪拜礼。
谷膝心情大好,和侍从说了一通冯淮仁听不懂力的蛮语。
一个清俊温和的男人从一边走出来,只见他穿着与这些蛮族人全然不同的大景袖袍,温润的脸上多了几分疯狂的偏执。
冯淮仁连忙又叩首:“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冯大人不必多礼。”沈嘉衡并未否认他的称呼,而是看了一眼高兴的古膝王子,弯了弯唇:“不知能不能劳烦冯大人帮忙,将王妃和王爷两人分开。”
“下官这就回去想办法。”冯淮仁虽然不知道这位废太子殿下要做什么,但见古膝王子没有反对,便老老实实的收下了命令。
想到今日的事,冯淮仁还道,“易王送来的粮食已经尽数存入粮仓,他们急着催奴开仓放粮,请王子明日派人前去劫持,免得落入那群贱民手中。”
“本王子知道。”谷膝摆了摆手,叫他没事退下。
谷膝只是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奈何冯淮仁的事一下子禀报不完,他只能恹恹的听着,招手叫来了一名身穿薄纱舞女打扮的中原女人,掀开她的裙子游走起来。
苏云曦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双手环住谷膝的脖子,请求他去床上,奈何谷膝摇了摇头:“本王子还有事情。”
苏云曦咬碎了一口银牙,尤其是听见冯淮仁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自己身上还多了一双贪婪的眼睛打量,她就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沈嘉衡看了一会,见谷膝王子真的要在这个议事的地方行事,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苏云曦抓住谷膝那只手,憎恶的看了眼甩袖离开的温润男人,咬了咬牙,主动跨坐到谷膝身上,声音宛如一汪春水,“王子这般对待奴,奴有一个要求。”
谷膝点点头。
苏云曦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奴想要易王妃的项上人头。”
什么合作,这一切都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沈嘉衡企图用她的身体换来和苏云初双宿双飞的机会,简直做梦!
她不会放过苏云初,她要苏云初死无葬身之地!
谷膝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怀中被滋润的越发娇艳的女人,恶劣的勾唇:“你若能伺候本王子高兴,就满足你的要求。”
苏云曦心生厌恶,面上却不得不娇嗔了他一眼,随后伸手去接男人的腰带。
冯淮仁还在断断续续的禀报,只是看着眼前上演的活春宫和女子的艳叫,忍得脸上都渗出了一层汗,将衣领都打湿了。
另一边,悦来客栈。
沈凌州和苏云初已经脱了衣服睡下。
自从那次互帮互助之后,两人之间像是突破了什么屏障,尤其是沈凌州,几乎是无师自通的每晚入睡前便要亲一亲苏云初。
客栈的床小得紧,甚至连打地铺都比不上——毕竟地铺滚出去了还在地上,这窄小的床要是滚出去了,可就要摔在地上了。
因此两人靠的极近,苏云初几乎是半边身子压在沈凌州身上,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撩人。
“这几日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沈凌州压着女子翻了个身,摁着她的说,说完便重重的吻了下去。
今夜就像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那位临州知县身上太过蹊跷,所遇到的感谢都像是排练出来给他们看的一场戏。
那人绝非善类。
沈凌州虽然知道此次那些人的目标是自己,但依旧要让苏云初和他寸步不离的待在一起。
他不能保证若是苏云初被抓走,自己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