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淤转动方向盘,带小女孩儿去演唱会,回想着她刚才的话,忽然皱眉:“你经常骂我?”
叶绾色眨眼,目光真诚:“...没有啊。”
开过隧道,后面有人超车,超就超吧,还憋了一下江淤的这辆奔驰,他猛打方向盘,“嘶”了一声。
叶绾色看他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害怕他又吐血,“你怎么了?”
江淤上次是从谭渊明家里躺着出来的,然后直接去了医院豪华套房五日游,那老家伙的名字听着文绉绉,年轻时是特种兵,最远去过红海维和。他们家百年祖传的棍棒教育都使在他身上了,这都多久了,他的伤还没好完。
江淤:“学校里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叶绾色摇头,拿话刺他:“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遇到流氓,报警才是正确的做法,哪怕自己进局子。”
贴吧里的那些帖子都消失了,也没人敢当面嘴她了,现在学校的那些人看着她都绕路走。她落得清净,只想赶快毕业,反正她习惯没朋友了。
江淤决定给弥政加工资,他办事还是靠谱的。不过他不准备告诉叶绾色,是他雇人删帖,把娱乐圈的那套搬了过来。
江淤伸手掐了一把叶绾色的脸,他想这样做很久了,她捏起来一定很软。
他挑了挑眉:“你看,你赌输了吧。”
叶绾色轻叫了一声,愤怒地打他,江淤手臂和后肩的位置还痛,闷哼了一声。
她讪讪地:“对不起啊。”
他们这样一打一闹,她脑补了一个词,打情骂俏,顿时把自己烧着了,耳朵红了个彻底。
她不再说话,从后视镜里看江淤的侧脸,线条瘦削,五官深邃。
他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
到了两路口的体育馆,叶绾色看了看门票上的售价,这种价位的票一般人拿不到,她在心里乘以数倍,估算完倒吸一口气,江淤败家从不对钱客气。
叶绾色看着场馆外的人山人海,准备老实地去排队,江淤抓着她的手腕,进了贵宾通道。工作人员开来接驳车,带他们进去。叶绾色也富过,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通道可以走。
叶绾色很久没有看过演唱会了,也很久没有感受过生活了,内场的视野优越,抬眼就是陈奕迅那张深情的脸。
江淤看叶绾色在用相机录视频,相当专心,那模样很陶醉,他拧眉:“这种老歌有什么值得录的?都听烂了好吧。”
他就是找一个借口约她出来,想见她,想得发疯,早在梦里把她操了千百遍。她倒好,是真的来看演唱会的,看得挺入迷,都是老情歌,比她岁数都大,听得懂吗她。
叶绾色嘟着嘴瞪他,安静,闭嘴,你别说话。
江淤不敢闹了,手搭在她座位后,冷脸坐在一旁,跟受刑似的。
叶绾色等到了陈奕迅唱那首《爱情转移》,悄悄地心酸一下。
晚上十点,演唱会结束,叶绾色很着急:“对不起啊,我要回去了。”
她那样子像过了十二点南瓜马车要加钱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江淤叹气:“行吧,送你回去。”
车停在她楼下,江淤不想放人走,“寒假能不能再见你?”
自然是见了,叶绾色上的艺术班在二月正式放假,江淤千方百计地找尽理由,领着她爬山,逛市区内的博物馆,美术馆,看话剧,歌舞剧,电影,时不时地给她打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睡觉那几个小时没有他的消息。
叶绾色很多次都想问,除了我,你还有没有约会其他女人。
她应该要张扬自信的,但爱他这件事让她蜷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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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色不想再折磨自己,决定勇敢地问一问他。
在江淤又一次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直白地问:“你是喜欢我吗?”
她要请他喝奶茶,是她找了一个借口。那次兼职跳舞的工钱她早就拿到了,还有上次被拖欠的工资。
问出口并没有那么难,因为她坦坦荡荡,她就是爱他。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但那晚她和江淤接了吻,她主动的,他又教了一遍。江淤太会吻人了。
从奶茶店出来,江淤握着叶绾色的手臂,手掌往前滑了一段,把女孩儿的手牵到了手里。
叶绾色没有挣开。
于是江淤变本加厉,轻捏她的手指,五根手指摩挲着她的指纹,插进她的指缝,指尖合在她的手背上。
叶绾色看着十指交缠的手,咬唇,缩了一下肩,背上起了一层汗。
江淤开了后车座的门,坐进去,拉过她抱在自己身上,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没说话,低头继续吻她。
车内没灯,旁边有车疾速开过,叶绾色胆战心惊,仰着头,眼尾拉长的眼线勾得她妩媚。
江淤贴着叶绾色的耳垂吹气。
叶绾色软在江淤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