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色:“为什么,这儿也不方便啊。”
江淤又捡起上次的理由:“我晚上睡不着。”
叶绾色:“我来了就能睡着?”
江淤:“嗯。”
叶绾色:“我又不是安眠药。”
江淤:“是啊,是我的灵药。”
叶绾色立刻双手抱臂,浑身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心里就是他妈的甜。
俩人吃完饭窝在沙发上,投屏上放着《春风沉醉的夜晚》,叶绾色心猿意马地完成张老师布置的观后感作业。
江淤从背后抱住叶绾色,吻她的脖子,一手抓住女孩儿的手腕,不让她动。
叶绾色还记着作业的事,“烦不烦啊你。”
江淤气息不稳:“谁让你一天穿个小短裙在我眼前晃?”
叶绾色乖乖地倚在江淤怀里,仰头看他,突然去摸男人的喉结。
江淤制住她的手,“老婆住过来好不好?”
他抱着她,破碎的世界被她填满。
小女孩儿常常背着书包跑来给他做饭,他也不想出去浪了,不找其他乐子了,头一次觉得家里有人这么好。他愿意被她管,提醒他别空腹喝酒,要是实在困,早上起来吃完饭再睡。
叶绾色没应,他以为女孩儿有所顾忌,哄着她打商量:“你睡另外一间房,房门钥匙你自己保管,好了吧。”
叶绾色其实是在害羞那个称呼,他怎么什么都敢叫啊,“你不是说不抱着我睡不着吗,骗子。”
江淤这会儿衣衫不整,笑了一声,手揽紧她的肩膀,歪着身捞起茶几上的烟盒,咬了一根在嘴里,拇指摁开打火机,火光衬得他眼窝深邃,脸庞轻越,冲着她的脸喷了一口烟,宠得不行的癖坏语气:“那你想怎么,跟我睡?”
叶绾色心里犯难,早知道以前就多谈几次恋爱。跟江淤这种情场老手比,她的经验太少了,怎么回都显得道行浅。
她其实最想问,你有过多少女人?
但翻旧账就没意思了,她决定不做那么没气质的事。
她不翻旧账,有人却翻得起劲。
有晚江淤看到叶绾色在平板电脑上查北影,中戏和上戏的校考时间。
她半眯着眼,脸离屏幕近,一看就近视,江淤把自己的眼镜戴到她脸上,他俩的度数差不多。
江淤顺口问:“你确定时间吗,别到时候报错了,我找人帮你问问?”
叶绾色主意多,捂着屏幕不让他瞎搅和,“你出去,不要你管。”
江淤伸手掐叶绾色的脸,“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走?”
叶绾色瞥他一眼,谁稀罕,穿上拖鞋起身出去,被江淤一把拉住了手。
江淤:“哎回来,你现在的脾气是越来越大。我还忘了问,你很能耐啊,自己能拿十多万缴表演课的学费。”
他知道叶绾色上那班的学费高,走艺术这条路多烧钱,原本那天他让弥政去把费用都给她预缴了,结果弥政回来说,叶绾色自己缴齐了两年的学费,从报名学表演的时候就缴齐了。
叶绾色没想到江淤的手伸得那么长,会插手管这件事,她敏感地炸了毛:“你是不是有钱没处花,没往我身上砸钱心里不痛快是吧?”
江淤嘴角端笑,眼神泛冷,无形地竖起疏离感,“那你跟我在一起图什么?”
叶绾色整个人僵了,睫毛颤了颤,“什么意思?”
江淤知道她误会了。他就是单纯地想护着她,这学费还不够买一个包,他随便出去吃一顿饭都比这钱多。
他抠了抠额角,语气不再强硬,“校考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能问我一下?”
叶绾色来了脾气,“多大的事儿?”
她咄咄逼人:“为什么要问你?你懂什么啊?你忽悠我的投资圈的十大谎言跟这有关系,还是你低价投的旅游APP,估值翻了三倍能帮到我?”
江淤气笑,两指捏住她的下巴,逗弄似的,左右转了一下,“你他妈这就嫌弃跟我没有共同语言了是吧,那你跟谁有,我上次看你跟男同学一起抄笔记,俩人有说有笑的,还一起吃零食,你是上课没听讲吗,非要找他。就你这样,学习不专心,能考上吗?”
叶绾色拍开他的手,脸冷得彻底,“邬举给我讲地理题有什么错,人又不欠我的,我请他喝一瓶饮料怎么了,是抱他了亲他了还是牵他手了,这种小事都记着,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当时不说,现在翻什么旧账,这点儿醋都吃,你是不是个男人?心眼就跟米一样大!”
江淤生平没被人这么怼过,他当时就想气死叶绾色,看气到哪个份儿上,她会哭,“呵,我心眼小,我看你是谁都想钓着,光我一个不够证明你的魅力,想换着玩儿是吧。去年我在校门口可看见了,如果我没来,那小子是准备跟那帮人干架的,够护着你的啊,你很享受被很多人捧着喜欢的感觉是吧。”
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