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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淤看着叶绾色。
因为要参加考核,她卷过头发,脸上没妆,瓷白小脸,眼睛清澈干净,很有灵气,只是衣服有些皱。
叶绾色也看着他,冷艳高傲,傲出天际,完全没把他放心上的表情。
江淤觉得自己跟傻子似的找了她一晚,人还不领情。
他越想越气,一股窝囊气上脸又上头:“字面意思,听不懂?”
就他妈听不懂了。叶绾色不惯江淤的烂德行,转身就走。
他拿乔给谁看?
江淤两大步跨过去,掐着叶绾色的腰往自己的车里拖。
叶绾色攻击性极强,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
脆,响,洪亮,点炮仗一样。
江淤的怒气值突破极限,拧住叶绾色的两只手,“你他妈再打一下试试?”
叶绾色本就心情差,他既诚心求了,那她就成全,“打你就打你,你皇子皇孙吗我不敢。”
江淤黑脸看她。
她有什么不敢的,都敢彻夜不归了,急得他差点儿猝死。
他讨厌她那张嘴,说句好听的都不会,低头就咬下去。
叶绾色不想理会五行缺男德的人,手掰着车门把手,拼命躲,“你嘴里都是烟味。”
她寻着空,往江淤脸上继续甩巴掌,打得啪啪啪,“你他妈不是我男朋友亲我干什么!”
再一巴掌:“贱不贱啊!”
又一巴掌:“把门打开!”
江淤锁了车门,话更狠:
“你一晚上死哪儿去了,嗯?知不知道我在等你?”
“我养只猫都比养你有意思。你有没有心?”
叶绾色不服输地吵:
“我去哪儿了关你他妈屁事!”
“正式通知你一下,咱俩没关系了。”
江淤红了眼,“那你说说,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叶绾色伸手推他,“没关系!”
江淤抱紧她,开始服软:“你上没关系的人的车,你当自己是什么?”
叶绾色不退步:“你当我什么,我就当你什么!”
江淤想起来就气,咬她的嘴唇,“我出现在你同学面前很丢脸?我见不得人?”
叶绾色对着江淤的大腿就是一脚,“你这是绑架。”
江淤正跨到驾驶座,被踢一脚,额头险些撞到方向盘上。
他坐下,含一根烟,在后视镜里看她:“你是我老婆,谁管得着。”
混蛋。
叶绾色手机丢了,不然这会儿可以打电话求救。
但她没有朋友。
她沉默了。
江淤看着奄奄一息的叶绾色,“怎么,又不开心了?”
没反应,洋娃娃成了静音的漏气娃娃。
江淤清了清嗓,“你点灯熬夜准备了那么久的考试,考得怎么样?我写毕业论文那会儿都没你用功。”
叶绾色看向窗外。
她被江淤养出了骄纵的情绪,认识他后,每次遇到委屈都想往他身边狂奔,却从没有想过,如果他不能完全地明白她,并不适合她,那他才是更高的巨浪,或者,一道她解不开的方程式。
早起的路灯落在她脸上,斑斑驳驳,切开几格阴影。
她轻声说:“认真怎么了,好过你对所有事都不认真。”
-
江淤把叶绾色带到自己的游艇里。
叶绾色不愿意下车。
江淤下到游艇底层,把叶绾色扔床上。
他的脸和脖子上都是她刚才反抗时咬的红痕。
打开衣柜换衣服,他抬手指着一扇门,“浴室在里面,自己进去洗干净。”
叶绾色翻了翻床头柜的抽屉,空空如也,“这里没套是吧,如果你要上我的话,买点儿药回来,你不想负责,我也不想生。”
江淤眯了一下眼,她莫名其妙消失一整晚,他都不气了,她现在跟吃了炸药似的,“你大姨妈来了?”
叶绾色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智障。”
她抹了抹眼角,开始背对他脱衣服,“用你手机下单,同城快递很快,如果你舍不得这点儿钱,我现金付给你。帮个忙,我手机丢了。”
江淤看叶绾色进了浴室,终于回过味儿来了,抓到她话里的重点,后知后觉地吼:
“不是。你手机丢了不知道借别人的给我打啊?”
叶绾色泡在浴缸里,听江淤在外面blue blue blue地念,隔着门板听有回音,像鱼在吐泡泡。
她闭着眼说:“你能不能安静会儿,我累。”
外面消停了。
叶绾色洗完,薅了一件江淤的衬衣穿,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