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低:“今日这事,是我自家事,横竖都不会牵扯到东家哪里去的。”
“如今这掌柜抓着你东家的名头煽动众意,民意拳拳,其实兄台说要不牵扯你那东家就不牵扯的?”
程青亦见男子还是理智的,低声说道:“三人成虎,流言可是堵不住的。”
“总不能就这么便宜这庸医还有黑心药铺!”
男子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姑娘有所不知,我何尝不曾去报过官,可我没见到府尹大人,那师爷便说,我大哥是用了这黑心药铺的跌打药不错,但并不曾在这药铺拿药回去熬喝。从来都只听闻吃药吃出人命的,怎么还用了外伤的寻常跌打药没了命也怪在药铺头上的。如此就将我从京兆府那儿哄了出来。我等几个如果咽得下去这口气,径直就来药铺这儿了。”
“可怜我嫂嫂哭得一夜白头,如今我那两个侄子跟来,家中还有一个小侄女,还哭着要她的父亲。往后他们又该如何生存。这庸医误诊竟还好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我今天就是拼着去坐监,也要替我大哥还有他这遗孀和三个孩子,讨回公道。”
程青亦一听,眉头更是紧紧一拧,她看了门外一眼。
除了堵门的那两个少年外,还有一人伏在那担架的席子旁啜泣着,一头醒目的白发。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目光投注,那啜泣的白发之人,转头看过来。
程青亦看见一张苍白憔悴的面孔,但确实是一张年轻三十多岁的面孔。
和那白发女子四目对上的时候,程青亦心口闷窒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