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越发明亮，吩咐着冬菊：“你且去沏茶。”
说罢，程青亦和兰姨娘说说笑笑地往厅堂走。
有茶有糕点，两人在厅堂里气氛融洽地聊着。
眼看着一杯花茶喝了大半，兰姨娘不由说道：“这花茶真是不错，我竟是意犹未尽了。”
程青亦笑笑：“这还不简单，我让冬菊再给姨娘去沏一杯。”
冬菊当即从厅堂退了下去。
翠心瞧见兰姨娘的目光示意，也无声地走出厅堂，站在外头候着。
厅堂里便只剩下程青亦和兰姨娘。
程青亦低头喝着茶，眼风扫过，留意到翠心刚才的小动作，她只当做没看见。
毕竟，铺垫了这么多天，兰姨娘今天回来，来是为了什么，程青亦心中有数。
她，也等兰姨娘开口，等了好一会儿了。
既然想要独处的机会，程青亦很乐意给。
“说来，我倒是听四姑娘提过，围场狩猎的时候，大姑娘猎到了蛇，还自己做了蛇羹，十分的美味，不知道这里头可有什么技巧不曾，我也学了，做给四姑娘吃。”
明明是为了父亲程典肖的蛇羹，这到了兰姨娘的口中说出来，倒是用在四妹程丹雪的名头上。
程青亦心里底儿清，面上笑着道：“原来四妹妹也一直想再吃，倒是没有再和我说。说起来，前几日我去芙蓉院给母亲请安，母亲也提过蛇羹的事，让我写了做法和用料，今日姨娘要，我再写一份就是了。”
兰姨娘一直留意着程青亦的神情变化，见她目光都是坦然，并不像是存了别的心思，心里暗暗思忖，难道只是凑巧？纯粹只因为蛇羹好吃，宋氏才能连着几日留老爷宿在芙蓉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