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在我这首饰摊子瞧了好一会儿，不该是瞧不上的样子，可也不问价钱就要走，这是为何？”
拦住程青亦的，正是此刻程青亦所站着的摊子的摊主卖家。
这位摊主身量高挑，程青亦目测比她要高出十公分左右，也是一身的男装打扮，可是因为开口说话急，程青亦自己就是女扮男装，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摊主，也是个女扮男装的。
“小兄弟若是喜欢，我可以便宜些出的。”
摊主语气里多了焦急，却还是记得压低声音：“我实在是急需用钱，这眼看着今夜开市好一会儿了，都没有人来光顾，只有小兄弟一人，你出出价吧。”
程青亦看着对方，尽管摊主脸上戴着面具，程青亦还是看得出来，对方那双眼睛里，确确实实满是着急，加之听声音也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如果不是真的因为急事，也确实不至于一个人犯险，来着黑市摆摊。
看着摊主从摊上挑拣出好些首饰，用木盘装着举到自己的面前，程青亦到底还是垂眼认真地打量着那木盘里放着的首饰。
还别说，这次细看，程青亦倒真是从面前的几件首饰里，看到了一支十分眼熟的簪子。
程青亦不由心中一动，伸手将那木盘里摆放的翡翠簪子拿了起来细看。
这一细看之下，程青亦一双眼眸不由眯了起来。
若是没有记错，程青亦之前在竹林里见到茹绣娘的时候，茹绣娘的头上，就戴着这么一只簪子。
“小兄弟好眼光，这簪子我收回来的时候，价钱可不低。”
一听摊主这话，程青亦不由问道：“卖你这簪子的人，年纪如何，长相如何？”
“这……”
摊主顿时变得犹豫起来，看向程青亦的目光也带了些微的惊讶，更是试探地说道：“看来小兄弟是头一次来逛这黑市吧。”
程青亦倒也不藏着，直接点了点头。
“难怪。”
摊主见程青亦十分实诚，微微松了口气，解释道：“黑市上是有规矩的，买家一概不问货源，只管看上了谈好价钱便可成交。”
“你若是能告诉我，这木盘里的首饰，我便都要了。出个价，只要公道，我不还价。”
虽然是不问货源，但是程青亦深知，没有什么是钱砸不开的口。
虽然她现在是没什么钱，但是买下这一些的首饰的钱，她还是有的。
尤其，这买的，主要一个情报，虽然未必是她所想的，但是总要试试。
如果和她所猜想的不谋而合，那对程青亦来说，这钱花得就非常值。
“小兄弟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程青亦直接冲摊主亮了亮银元宝。
她从纨绔子那里，是得来了好几个银元宝的，更别说，这之前程文柏不是还给她金豆子。
买这些首饰，简直不要太绰绰有余。
果然，摊主在看见程青亦的银元宝后，眼里原本的将信将疑瞬间消失不见，换上的都是深信不疑，立刻说道：“卖我这簪子的是个姑娘，只是她蒙着面纱，我并不知道她的长相如何，听声倒是十分年轻的。”
摊主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对了，当时那姑娘那簪子给我看的时候，那包着簪子的帕子上头绣的纹样，确实十分精致好看，绣工了得！”
程青亦心里大概有了数，又问道：“那她是什么时候卖给你这簪子的。”
“约莫是三日前。”
三日前……
程青亦暗自记下，面上说道：“你出个价吧，照着方才答应你的，这木盘里的首饰我都要了。”
“我这些首饰算不上十分值钱，小兄弟给面，我也确实缺钱，就这个数？”
程青亦看着摊主伸手比出的数字，倒是和她心里的预估值差不多，也知道这摊主没有乱喊价。
何况，今天她得到了一个很不错的情报，可以说就是意外的惊喜收获，当下十分爽快地付了钱。
要不是她现在手头不宽裕，程青亦倒是很乐意多给一些的，毕竟这情报可比这些首饰值钱。
可惜，她如今是豪不起啦。
饶是如此，摊主还是满心欢喜地收下钱，更是送给程青亦一个首饰盒子，装下那些卖出的首饰。
离开这首饰摊子，程青亦继续往下逛，发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只不过程青亦自刚才的首饰摊子那儿得知了黑市不成文的规矩，也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必然是来路不正。
不过这样也好，她要是想卖东西，也是十分方便的。
钱货当面了结，不问之后的事，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敢买那后果自然是要自己承担的。
就是程青亦还是有些惊讶，茹绣娘竟然也来过这黑市的。
不过究竟是与不是，程青亦还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