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亦满脸认真：“何况，我炮制的丸药还有我的医术，四妹也是清楚的，难道还信不过。”
“我倒不是信不过你。”
程丹雪撇了撇嘴：“行呗，那就先摆摊子卖卖丸药看。”
眼见程丹雪可算是打消了要卖程丹雁首饰的想法，程青亦心里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达成了共识，程丹雪立刻开始挑选起摆摊的位置。
对此，程青亦全程没有打算给建议，反正就是顺着程丹雪，这位四妹想在哪里摆就在哪里摆。
“这里这里！”
程丹雪逛了又是好一会儿，总算是有看得上眼的空摊子，当即说道：“这里瞧着就不错。”
程青亦扫了一眼这空摊子的左右摊子，都是卖首饰的，不由皱了皱眉。
很显然，程丹雪这八成是想，一会儿丸药没人买，直接上首饰卖呢。
不然，能挑这？
程青亦心里很是无语，面上却点头：“那就这儿。我瞧着……”
“你们这是要打算在这儿摆摊呢？”
有陌生的人声传来，打断了程青亦的话。
待程青亦转身看去的时候，只见两个身量壮实的婆子就站在她和程丹雪的身后几步。
单看这两个婆子的打扮，并不是一身的绫罗绸缎，倒是和最初收了她们银子让她们进来的婆子，打扮是相似的。
应该就是这个黑市里维持秩序的人了。
程青亦心里思忖着，就听见程丹雪张口问那两个婆子：“怎么？这个空摊位是不能摆摊还是如何？”
“既然是空出来的摊位，当然是没有不让人摆摊子的道理。”
那壮实婆子较为年长的一人，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很淡的笑容：“只不过若是没有引荐的信笺，想要在这集市上摆摊子，却是要上交些许摊位钱的。”
“什么？”
程丹雪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都是写着怀疑，她伸手指了指那空摊位两边已经摆着卖品首饰的铺子问：“她们难不成都交了？”
“自然要么是交了，要么就是有交了摊位钱的。不然断没有让其在这摆摊子的道理。”
“哪有我们这还没进项的，倒是要先往外头掏钱的道理！”
程丹雪登时就不乐意：“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开门的人，可就问过我们要了银子了！你们这又不是外头正经的集市，哪里还有也收摊位钱的道理。”
“姑娘，这话可就不是这么说了。”
那另外一个婆子就说道：“外头那些摊子，既是官面上交了银钱，那自然是有官家人维持秩序。咱们这集市虽小，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这些人维持着这里的太平，自然是要收些辛苦费的。”
“你！”
程丹雪还要开口，程青亦伸手拦住，目光看向那年长的壮实婆子，问道：“你们这摊子的摊位钱，是怎么个收法？”
“简单，想要在这摆摊子，十两银子两个时辰。”
呵！
“这青天白日的，你喝醉和还是没睡醒，满口咧咧！十两银子，你倒不如去抢！”
程丹雪瞪着那年长的壮实婆子。
她这一个月的零花银子也就三两，这老婆子，张口居然就敢要十两的摊位钱。
外头商街那正儿八经的摊位钱，明明才一吊钱！
黑市也不带这么黑的吧！
程青亦这会儿心里想的正和程丹雪想的一样。
只是，她没有像程丹雪这样沉不住气，心里冷笑之后，见程丹雪还想说话，程青亦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是租不起这摊位的，也就不摆了。”
“你说什么呢？怎么就……”
程丹雪对于这十两的摊位钱，十分不满，但是也没想过不摆摊，那她这带出来的首饰，岂不是没法卖出去不说，还得怎么带来的又得怎么带回去。
万一哪天程丹雁想到她这儿来，那可就藏不住，又得打一架。
只不过，现在别说是程丹雪不想走，就是程丹雪想走，恐怕也走不了。
程青亦拉着程丹雪，抬起脚才落下一步，就有几个婆子往她们这边围了过来。
很显然，这是不让人走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程青亦眼风扫着围着的几人。
除了那个年长的壮实婆子脸上还有点笑容，其余的人，都是板着一副面孔，目光冷冷地落在她和程丹雪的身上。
甚至，程青亦从这些人的目光中，看出来更多是盯着程丹雪看，眼神里有贪婪。
仿佛，程丹雪的身上，是有什么让她们所看重的。
“我看这位姑娘也是真的想在这摆摊子，这样……”
那年长的壮实婆子，虽然目光是看着程青亦，但是依旧不忘扫一扫程丹雪：“若是觉得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