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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下过雪的槐花镇,跟记忆里的槐花镇有很大的出入。”

两个人从水榭花都出来,过了马路沿着钟鼓楼旁边的人行道走着、看着,白星洛讶然槐花镇还有这么一副模样,原本是在心里暗自比较着,可是在眼睛触到沈淮之的眼睛以后,像是想要化开什么似的,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那在你的记忆中,槐花镇的冬天是什么样子?”

“槐花镇,顾名思义,槐树多。入了秋,槐米或收或落,再往后天气愈冷,树上的叶子全落了以后,感觉冬天整个镇子只有一种颜色,灰褐色。那会儿水榭花都和钟鼓楼附近的房子都是老式的四合院,就连二层小楼都很少见。附近也没有什么公园,只有一大片河滩,河水经常断流,一到冬天只看见一段段儿的白。那会儿人们管这块儿叫鼓楼巷。说来好笑,那会儿老听见钟鼓声,却看不见钟鼓楼,再看看现在,红墙琉璃瓦,钟鼓楼就站在面前,却不闻钟鼓声……”

“这个我有印象,记得染染有一次回家还跟父母亲说起过这事,全家人都当一件趣事来讲。”

“哈哈哈哈,是啊。我小时候为此还闹着硬要爷爷带我去钟鼓楼,可为难坏爷爷了。”

“我记得那会儿只要我回槐花镇,第二天一定会在镇上见到染染。”

“是啊,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只有吃味儿的份。”

“所以你怕我拐走阿染,所以时不时来槐花镇刷存在感?怪不得大家都叫你“妹控”!不过,印象中,确实没见你放寒假来,似乎每次都赶上夏天槐花开,镇上家家户户做槐花糕。”

说着话,聊着那些或多或少有彼此参与的过往,两个人之间的雪似乎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

“感觉太阳要出来了。”

“暖和一些好。”

“嗯?你不喜欢下雪吗?”

“也喜欢。”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像是知道接下来的话非同寻常,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只是你不是素来怕冷,天气暖和点儿,不容易感冒。”

沈淮之自小就是那种想要什么就会全身心的付出,努力去争取的人。至少在白星洛面前,不论对于自己的野心还是自己的心意,他都袒露无遗。他在她面前,做不来迂回的戏码。

白星洛看着沈淮之灼灼的目光,心里像炸开了烟花一样开心,只是她一向对别人的事能够分析的头头是道,轮到自己时却有点儿当局者迷。

“我也觉得暖和一些好。”

白星洛不想在沈淮之面前露了怯,于是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想像他看自己一样看着她,殊不知眼底有藏不住的慌乱。

沈淮之看着眼前的女人故作镇定的模样,在那双不染心计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坚定,加深的笑意为这张脸愈增加了几分好看,沈淮之没有错过白星洛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艳。

虽然以色侍人,说出去不好听。但如果对象是她,她能对他见色起意,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不过,沈淮之也不想逼得太紧,他不能把自己在生意场上的那一套用在白星洛身上,他也舍不得。为了不让白星洛因为不好意思而脸红别扭,沈淮之笑着摸摸了白星洛的头,移开了自己那双会缠人心的眼。

殊不知白星洛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雀跃,因为沈淮之这看似不经意的摸头杀,血槽空了。

他怎么可以……可以这么套路自己?

以前在一起也没见过他摸过染染的头啊!

在太阳出来的时候,白星洛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不留意还以为是早上出门时搽上的胭脂。

后面两个人心照不宣一般,走着,看着,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叫路人遇见,在满世界的冰莹可爱中谁能不说他们是一对璧人呢?

槐花镇本来就不大,鼓楼巷这一块儿的路也好走,不多时两个人就走到了钟鼓楼下。

因为时间的剥蚀,还有风雪的刮擦,下半部分墙体上的红有一些已经剥落了。而小时候总听见在早晨早晨敲响的那口铜钟,暂放在一楼。自二楼往上,立着维修中的牌子,自然不能上去。

两个人从下往上看,细细看,只见眼前这座钟鼓楼,分为楼台和楼阁两部分,楼阁共三层,底下两层檐上都挂了大红灯笼。

至于大鼓现在何处,两个人因为上不去鼓楼,所以看不到。

“好怀念以前,晨钟暮鼓,感觉每一天都是新的。”

“喜欢这种声闻四达的感觉?”

“小时候有时候也会嫌吵,现在想来全是‘只是当时已惘然’,所以现在只能‘此情可待成追忆’。”

“有点儿“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意思。”

虽然雪停了,但过了钟鼓楼再往前走,路就不好走了。钟鼓楼下是静安街,从钟鼓楼到静安街要走一百八十二级台阶。要是平日还行,今天路滑,于是在白星洛犹豫着要不要去静安街走一走的时候,沈淮之提议他们去城楼左边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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