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新和父亲很像,长相样貌,脾气性格,说话做事都随父亲。
别人一看莫小新的头顶就说:“你这将来是要谢顶啊。"
莫小新也很无奈,很尴尬,先祖基因太强大,非人力能改变。
莫小新的爷爷秃顶,大伯秃顶,父亲也秃顶,不用怀疑莫小新将来也会秃顶。
因为大家明眼一看就知道,都会说莫小新头发稀薄,判定他将来必然秃顶,他虽不愿接受,但秃顶将会是个事实。
莫小新父亲的性格和母亲完全相反,他母亲聪明,性子烈,脾气暴,干活利索,嘴很残火。
而父亲性子懦弱,笨手笨脚,憨厚老实,心肠太软,嘴也笨。
他和媳妇吵架,就吵不过媳妇,气的他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像个大公鸡。
以前在老地方没搬家,莫小新小的时候,父亲吵不过母亲,就要动武打母亲,母亲也不怕他,动手和他硬来,打破了穿衣镜,摔坏了门,蹬烂了床,扭打在堂屋的水泥地上,吓得年龄尚小的莫小新在一旁哇哇大哭。
甚至莫小新上大学了,大过年的父母还吵架,还大打出手,当时真是气得莫小新无可奈何,真想一头撞死,一死了之。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莫小新都是苦闷的,很厌烦那个家,对大人的婚姻无比鄙视。
莫小新搞不明白父母吵闹,互相嫌弃到那个地步,比仇人都眼红,当初彼此为啥要结婚。
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莫小新翅膀没长硬,当时稍微有点办法,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在那所谓的家里待下去。
后来经历的多了,长大了,莫小新也就无所谓啦,心磨练的是相当平和。
他内心冷冷的想,即使父母再打架,自己眼皮抬都不会抬一下,把一切都当空气,啥都看不见。
修炼到这个境界,此时莫小新却惊奇的发现,父母关系却是前所未有的好,很少几乎是不吵吵了,一切就是那样的神奇,很多东西不当回事,其实也就那样了,父母要吵架似乎都要看一下莫小新的状态。
莫小新的母亲一翻脸骂人,那简直是机关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无人可挡,在老家那是出了名。
莫小新的母亲也并不是蛮不讲理的骂街泼妇,她干啥都要占一点理,要争一口气不能让人欺负,毕竟农村底层的破事就多还杂,什么破事都会遇到,家里也多亏了他母亲暴烈的脾气,强硬的态度。
莫小新刚出生不久,他父亲就在山西煤矿出了矿难,虽然幸运保住了命,但下肢和右手被塌的不成样子。
去医院医生说要截肢,父亲哀求着医生不要截肢,好在医生有善心,帮莫小新的父亲保了下来,他父亲做完手术忍着疼痛锻炼,连主治医生都说他父亲那手保住是个奇迹。
他父亲腿上受伤上了钢板,有十几颗钢钉,看着都令人心惊胆战,心底发凉,他父亲在医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评为三级残疾人。
莫小新的父亲因为受了重伤,四五年都躺在家里的床上,不能下地干活,那几年都是莫小新的母亲苦苦支撑着这个艰难的家庭。
地里的粮食庄稼都靠母亲一个人种和收,每年还要给国家交上交款等税,所以日子过得很艰难辛苦。
后来母亲告诉莫小新,说她都是被逼出来的,不干没办法。
那大面积的地都是她种她收,有时候莫小新的爷爷还有外公来帮忙。
而母亲和奶奶,还有莫小新的几个姑姑以及大伯都不合,时常还要吵架内斗受气,男人又遭了灾,家里又没有钱,日子过烂包了,你没错也有错,谁都想给你找点毛病。
母亲特别能干,甚至莫小新的父亲都没母亲干活厉害,母亲干活比老家许多男人都厉害,关键是母亲能吃苦,别人干一会儿能歇息大半天,而母亲是一刻也不停歇的干活。
所以莫小新的父亲应该庆幸,自己娶到这样勤劳,节俭,能干,直爽的女人。
要是搁一般女人,大难临头恐怕早都跑了,而母亲却吃着苦,受着累,憋着气陪父亲过日子。
大吵大闹虽然是家常便饭,可谁也没离婚,还抚养莫小新和妹妹长大成人,拿中国人发自内心的话来说:“有功劳,很厉害啊!”
莫小新受伤后,第三天父亲就从山西赶了回来,回来时给莫小新买了一箱奶和一袋香蕉。
当天下午,父亲就带莫小新去学校,去的时候母亲给父亲说:“你好好和校长说话,问问人家,娃这休学该怎么办,给人家买一条烟送去。”
莫小新的父亲,不耐烦,皱着眉头回到:“哎呀,哎呀,我知道,我说话没你有方式,该说啥,不该说啥,我还不知道咧嗨!”
母亲又说到:“买烟,你用啥把烟包住给人家送去,不要拿手上明晃晃的给人看见。”
父亲听后不说话,眉头紧锁,头也不回的带着莫小新往学校走去。
路上父亲伸手要拉莫小新,莫小新扭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