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那周家小姐果然没再来酒楼找过褚游川,不止周家姑娘,整个天寰城的女人一夜之间都和褚游川断了往来。
褚游川气势汹汹来酒楼找宋珠算账时,宋珠正靠在凭栏上饮茶,云苓举着扇子在一旁扇风。
褚游川在二楼一眼看到宋珠,走上前去抢过她正准备喝茶的茶杯。
“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宋珠见手中茶杯被眼前那人夺走,也并未生气,不紧不慢地在桌上拿起另一只茶杯,举起茶壶斟满,推到褚游川面前。
云苓也将两份早已准备好的酒楼转让文书放在桌上。
“你说的,摆平周家小姐。”
“周家小姐是不缠着我了,可其他姑娘也一个个见到我跟见到瘟疫似的,甚至之前一起吃酒玩骰子的兄弟也都故意躲着我。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褚游川看见宋珠如此气定神闲,更加恼了。
刚刚站在一旁还昏昏欲睡的云苓见褚游川如此反应,忍不住先笑了,笑完又觉失礼,只得将头低得更低些。
“想知道?把耳朵靠过来。”
褚游川刚把头探了过去,瞪大了眼睛听完宋珠的话,气得跳了起来。
“你居然说我有龙阳之好!”
见褚游川急得跳起来,宋珠紧忙护住桌子上的茶壶和糕点,生怕给洒了,自己一会儿没得吃。四周食客、店小二也被褚游川方才那话一震,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反应那么大干嘛,你就说事儿摆没摆平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宋珠无视面前这人的反应,还在洋洋得意着。褚游川被气得语塞,却又找不到其他话反驳。
“委屈是暂时的,但是酒楼的分成是永久的嘛。这事儿本来就是你对不住人家,人家周姑娘马上就要嫁人了,你也不能让人家都进了新夫家门还落人口实不是。旧相识一场,就当是你给人家的贺礼了。”
宋珠见褚游川迟迟未签字,转而拍拍他肩膀,笑着解释。
褚游川说不过,只得在文书上愤愤签字画押。
云苓拿起桌上签好的文书,递到宋珠面前,查验一番后,宋珠满意地揣进兜里,继续吃起桌上的果子来。
“完了完了,以后在天寰还怎么混啊!”
桌对面的褚游川只觉得天塌下来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宋珠瞧见此人还游离在刚才的打击中,用手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继续捉弄。
“还愣着干嘛?不知道避嫌啊!”
此时的宋珠仍是男装,街上刚传完褚游川的龙阳之癖,倘若此时又看见他与一男子同坐一席,举止有亲密之嫌,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褚游川立即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仓皇离开酒楼。
“王妃缘何要如此捉弄他?”
云苓一边捂着嘴笑着。
“让他四处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也该轮到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了。”
宋珠脑海中只要一回想起褚游川刚才跟个蚂蚱似的一惊一乍的场景就忍不住发笑。
之后,宋珠正式着手管理酒楼的那几天,褚游川一次都没来过,听说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
因为有周会长的提前打点,各类文书流程走的也格外顺利。
除了之前酒楼留下来的账房先生和店小二,宋珠还新招募了几名伙计,将酒楼重新装修得焕然一新,“颂茗居”正式开张。
宋珠乐得清闲,三天两头总往“颂茗居”跑。这不跑不要紧,一跑才发现这换了名字的“颂茗居”生意也没比之前好。
宋珠坐在房间里冥思苦想,总结了一个原因:宣传不到位。
第二天,宋珠就让云苓找了个秀才在木板上写上几个大字:开业大酬宾,免费试喝!
大清早就让店里伙计们在店门口摆上桌子,把饮品都摆在桌子上,找了个嗓门最大的伙计,开始吆喝起来了,路上的行人一听是免费的,纷纷涌了上来。
可是试喝和消费终究是两码事,要想打开市场,还得从头部入手。
宋珠很快让惊羽整理了一份皇城贵眷高族名单,以珹王妃名义下帖邀请女眷们进府宴饮。
一来可以借此机会认识各路娘子,熟人多了好办事儿。
二来可以借着宴饮的由头,将一应推荐饮品都摆了出来,打响“颂茗居”的招牌。
此举果然引起不少贵家娘子注意。
就连太后娘娘,也收到了宋珠特地调制的低糖奶茶,喝了更是连连夸赞,“颂茗居”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成了“当今太后都爱喝的名店”,生意也变得火爆起来。
然而新的问题出现了,店内座无虚席,一奶难求,店门口总是排起长龙,严重阻碍了交通。
于是,宋珠借着势头,拓展出了外卖业务。
招揽天寰城想要挣外快的本地百姓进行实名登记,给那些想喝